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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又一次道歉
低頭抬起盛淺予受傷的左手,食指的指腹上有深深的劃痕,還帶着血絲。
閻啓墨的動作很溫柔,他問:“還疼不疼?”
盛淺予能聽出他其實並沒有清醒,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下意識的行爲。她記得有人說這種下意識的行爲是來自內心深處的,所以她是不是可以誤會他的心裏還是有她的?
就當是誤會好了,如果知道一直以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努力的愛着的話,會覺得好辛苦。所以她現在寧可自己騙着自己,也不想再過分的倔強了。
“藥箱呢?去拿藥箱來,我給你包。”閻啓墨緊握着盛淺予的左手,又要起身去找藥箱。
盛淺予一把攔住他,用最溫柔的聲音低低的靠在他耳邊說:“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比起她心裏在意的事情,這點兒傷真的沒什麼。
閻啓墨用疑惑的眼神看她,大致是信了她的話,所以就不再動了。
盛淺予又問:“餓不餓?”
閻啓墨還是持續着一種迷糊的狀態,他喝了一大瓶的洋酒,高濃度的,這會兒還能說上幾句話已經實屬不易了,所以不要期待他還能有更多的理智上的反應。
他只是瞧着盛淺予,不說話。
盛淺予兩眼紅紅的,靠在他身上。她脫了鞋,擠進沙發裏。
閻啓墨本能的往後倒去,可能是覺得累了,而現在盛淺予就在身邊,他完全可以安心了。
“如果不餓那我們就睡覺,等明天早上起來再喫。”
閻啓墨不吭聲,身子往裏面挪了挪,結實的手臂纏過盛淺予的腰,緊緊的摟着她,將她用力的按進自己和懷裏。
好似,想直接按到他的骨頭縫裏。或許只有鑲嵌進了他的身體,他纔會覺得盛淺予這個女人再也不會逃走,永遠都會屬於他。
夜悄悄的過去,兩人都睡的很好。
當晨光照射進落地牀的時候,盛淺予睜開了眼睛。她茫然了幾秒,然後抬頭去看閻啓墨。
閻啓墨睡的很深,並沒有醒。
盛淺予伸手點了下他的眉心,閻啓墨下意識的皺皺眉,身子往下縮,直往她的身上靠。
還在夢裏的閻啓墨力道大的驚人,他勒着盛淺予的腰,恨不得將她的骨血都給勒的暴突出來。
盛淺予沒動,任他這麼抱着她。
這種帶着疼痛的擁抱,讓她覺得充實,也踏實。
等到閻啓墨睜開眼睛時,廚房裏的盛淺予已經快要把早餐做好了。
閻啓墨還有些茫茫然,以爲在夢裏,可是細聽下,廚房裏的聲音又不是假的。
他猛然清醒,低頭去看身上的被子,又感覺到沙發另一邊還帶有微微的溫熱,所以說昨天晚上盛淺予回來了,而且還睡在了他的身邊。
閻啓墨不敢耽擱,趕緊起身,連鞋都沒有穿的先去廚房,他怕他弄錯了。
盛淺予正在煎雞蛋,還心情好的哼着歌。
聽到閻啓墨靠近時,她扭頭,眉眼帶笑一臉春風得意的說:“起來啦?是不是餓癟了?”
閻啓墨還覺得不真實,他靠在廚房門口,歪着腦袋打量這個活靈活現的女人。
盛淺予站在晨光中,身上穿着乳白色的吊帶裙,家裏很暖和,這樣穿還會感覺到熱。
盛淺予身上繫着淺藍色的圍裙,周圍有那種細細的蕾絲邊,最下襬還做了一個小小的魚尾設計,看上去g很時髦。
閻啓墨的目光懵懂又迷惑,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的,他的女人,他的廚房,他給她買的圍裙……一切的一切,都似如昨天,沒有什麼不一樣。
盛淺予見閻啓墨不說話,還以爲他的酒沒有醒。便低頭看了看鍋裏已經成型的雞蛋,便關了火朝閻啓墨走去。
閻啓墨沒有動,定定的看着盛淺予走過來。
“昨天你喝多了,連晚飯都沒有喫,所以我就起早了一些,今天做的很豐盛,你一定會喜歡的。”
閻啓墨還是不說話,只是拿那種不可思議又十分驚訝的眼神打量着盛淺予。他在揣測,也同時在努力的辨認着眼前的盛淺予這樣的變化到底是爲什麼?
怎麼可能突然間從昨天的暴怒轉變成今天早上的平靜,他覺得太過神奇,又太過讓他不安。
“怎麼了?難道還不餓?”盛淺予笑着伸手將閻啓墨居家服有些亂的領口整理了一下,又去把胡亂繫着的扣子給繫好。
扶平他的居家服,這才抬頭又一次和他對視。
大清早的,她覺得再重複昨天晚上的道歉可能不太容易,不過可以乘着閻啓墨還沒有完全清醒,她再做一次懺悔。
“昨天晚上……”盛淺予話一開口,就覺得喉嚨被什麼堵着,有些不自在,也有些窘迫。
“是我的錯。”她快速的瞄一眼閻啓墨,又趕緊移開視線。
其實已經不剩多少勇氣了,但她又總覺得說出來比較好。昨天晚上他明顯沒有聽進去,而現在他雖然看上去還是沒有清醒,但這已經是她勇氣的最後期限了,一旦這個期限過去,她將再難以那麼容易的向他道歉。
哪怕歉意一直鯁在她的心裏,可她就是說不出來,便只能一鼓作氣。
“是我不好,還有之前的事情。我知道你想幫我,你可能覺得我沒有信賴你,但不是這樣。”
盛淺予握住閻啓墨乾燥溫柔的大手,拿在臉上輕輕的蹭了蹭,笑容像只貓一樣。
“其實你知道的,如果沒有你,就不會有現在的我,我一直很感激,就因爲太感激也太感動,所以纔不想事事麻煩你。不管我身邊出了什麼事情,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去試着處理,如果實在真的處理不好,我還有你,你是我最後的依仗,我不能每次都靠你,我怕你會煩。”
這不是託詞更不是藉口,而是心裏話。
閻啓墨越優秀,盛淺予就會越自卑。這種自卑是從心底裏衍生而出的,由不得她控制。
他一出身就是名門,高高在上,而她的出身只是一個私生女的身份,這種差距,天壤之別。
縱然她早就成爲他的妻子,可不代表這種距離就會慢慢消失。他的縱容不管是爲了什麼,但他能幾年如一日的愛她呵護她,給她最好的,她覺得這已經讓她受寵若驚。
所以再多的麻煩事兒,她又怎麼敢找他呢。
“你平時那麼忙,管理那麼多工作,我看在眼裏,又急在心裏。我沒辦法幫你,你的任何需求對我來說都是高不可及的,我沒辦法成爲你得力的左右手,而我又那麼迫切的希望我能跟你比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