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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愛太深,不計較付出
冷的實在受不了的時候,盛淺予回到車裏,再怎麼樣也不能這麼虐自己,她還得盯着閻啓墨的腿呢。
他今天在外忙碌了一天,晚上還沒有喫飯呢,而她又衝他發了一通脾氣。
盛淺予低頭看向早就凝固的傷口,雖然劃的深,可總共也就只有那麼一點點,雖然現在還是特別的疼,可比不上吵架時的那種撕心裂肺,更比不上她現在的後悔,後悔到肝腸寸斷了。
盛淺予是徹底的冷靜了下來,其實一出來吹了吹風,又回想了這幾年所過的日子,她從地獄升到天堂。在天堂裏她爲所欲爲,她忘記了過去發生過的一切,她也忘記了自己原本應該待在什麼地方。
她是害怕她愛上閻啓墨這件事情只是她一廂情願,她更怕閻啓墨從來都沒有愛過她,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動心。
就算他要報仇,就算他想斬草除根,作爲一個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被他拯救的人,她沒有資格去反對,更甚至,她得跟他站在一起。
他的刀如果真的要砍,頭一個落在她身上,她也無所謂。只要他不再痛苦,只要他不再飽受煎熬,那麼她無所畏懼。
車子裏的溫度也慢慢降下來的時候,盛淺予是真的看開了很多。
人生嘛,不就是生死的問題,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她可以決定的。
所以她在乎那麼多做什麼?如果不是閻啓墨的話,她現在指不定在哪個角落裏苟且偷生,又哪裏來的如此風光無限。
人人都稱她一聲閻夫人,人人都羨慕她的好運氣。她自己也是,午夜夢迴,總害怕一切都是假的。
可是她和閻啓墨所經歷的歲月並不是夢一場,她清楚他的一切,他也瞭解她的一切。
夫妻走到這一地步,她沒道理爲了無法改變的事情而去責怪她的丈夫。仇要報,必須得報。可至於怎麼報,這是閻啓墨的事情,她只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好的配合他就行了。
晚上十一點多,盛淺予開車回家。她忐忑閻啓墨還在不在家,萬一她鼓足一腔勇氣,回到家後他卻不在,她恐怕再難有第二次勇氣。
院子裏沒有車,盛淺予握緊了方向盤,很快她又記起,車被張成給開走了,於是又鬆了口氣。
下車的動作有些魯莽,雙腿也有些發軟。她深刻的檢討了自己,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有多麼的不可原諒,可她還是得去求得閻啓墨的寬恕。
她愛他,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而她願意爲他奉獻所有,飛蛾撲火,不過如此。
盛淺予走的跌跌撞撞,她輕手輕腳的進了客廳,而客廳裏的燈是黑的,沒有開。
她心裏不安按亮了大燈,然後快速往更裏面走去。
沒幾步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她驚訝的來到沙發前。
閻啓墨正在抬手遮着眼睛,燈光太刺了。
他咕噥幾聲,慢慢的坐了起來。
盛淺予的臉色有些發青,冷的,哪怕回來時車裏開足了空調,可心裏冷的慌。
閻啓墨還在,這讓她覺得欣慰,同時又很心酸。
她對不起這個男人,他把她捧的那麼高,她卻不買賬,甚至還想私心的將他所有的付出都歸功於她的努力。
她真的太自私了,這世上怎麼會有她這麼虛僞的人。
閻啓墨緩緩放下手,血紅的眸子看到了燈光下的盛淺予。
他以爲在做夢,因爲太清楚盛淺予的性格,她今天晚上應該不會回來。
可她會去哪裏呢?找白曉莎嗎?如果真是去找白曉莎的話,他倒也能放心。
盛淺予身子一低就撲進了閻啓墨的懷中,她緊緊的抱住他,整個人都埋進他的懷裏。
她的力氣很大,直壓的剛坐起還沒穩定下來的閻啓墨又倒了回去。
醉意朦朧的男人下意識的伸向摟住她,怕她摔着。
盛淺予呼吸着閻啓墨身上熟悉的味道,夾雜着濃濃的酒味,雖然不好聞,但卻能讓她安心。
“閻啓墨,對不起。”道歉其實可以很簡單,只是她一直自視清高,真把自己當成了上流社會的人,所以纔將道歉也看的那麼高高在上。
“今天晚上還有之前,對不起!”盛淺予的眼眶又紅了,本來先前哭過,這會兒都有些腫了。
“你不要怪我,你原諒我吧。”盛淺予聲音懇切,帶着懇求的意味。她不敢看他,生怕看到他眼底的冷漠和嘲諷。
她覺得無所謂了,不管閻啓墨是真的愛盛淺夏,還是隻是利用盛淺夏,都沒有關係。只要他還一直在她身邊,她已經不再奢望更多了。
“我不應該對你發火,我知道你是關心我的,你一定是因爲太關心我,所以才被我激起了怒火,我知道的!”盛淺予的小腦袋一下又一下的磨蹭着閻啓墨的胸膛,淚水打溼閻啓墨的襯衫,燙進他的心裏。
閻啓墨並沒有多麼清醒,但這幾分醉意還不至於讓他沒了理智。可總覺得不真實,總覺得現在懷裏的盛淺予只是一個夢,是他幻想出來的,所以他不敢動,連用力的擁抱着她都不敢。
盛淺予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連她自己都覺得可笑,可她又控制不住。
她先是道歉,又說到以前,再檢討自己,反正不管什麼事情都是她不好。閻啓墨在這樣絮叨的聲音裏,不覺得煩躁,反倒心安了,緩緩睡去。
盛淺予說的太多,口乾舌燥,這才慢慢爬起來。
其實她知道他睡着了,能聽到他平穩的呼吸聲。只是晚上他什麼都沒有喫,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明天早上。
不過已經睡着了,應該可以等的吧。
盛淺予湊過去親了親閻啓墨微微有些胡茬的鬍子,這才心滿意足的去樓上拿被子,決定兩人今天晚上就在沙發上睡了,反正沙發大,完全可以容納得下他們兩個。
盛淺予抱着被子下來的時候,閻啓墨茫然的坐起來,他原本是睡着了,可有因爲盛淺予從他懷裏離開了,耳邊也沒有了絮絮叨叨使他安心的聲音,他又被拉回了現實,醒了過來。
也不完全清醒,就是處在一直迷迷瞪瞪的狀態。
盛淺予彎身把被子鋪開,又將閻啓墨放在地上的腿抬起來平放在了沙發上,蓋上被子,她坐在他的身邊。
“餓不餓?”哭太多又說太多,聲音有些嘶啞。
閻啓墨還是蒙的,一直打量着盛淺予,揣測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怎麼了?還沒清醒?”盛淺予笑着戳了戳閻啓墨的脣角,被閻啓墨給拉住了手。
他感覺到了她的溫度,腦子還是有些迷糊,唯一能想起來的就是她的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