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漫漫:婚似故人來40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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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8章:冷靜過後,後悔
盛淺予放聲大哭,以一種閻啓墨不理解的崩潰撕心裂肺,“你不要管,你有本事永遠都不要管!”
盛淺予用力的將手指上又流出來和血珠往地上甩,她哭紅的眼睛恨恨的瞪着閻啓墨。
“你哪裏是好心,你根本就是等着我自投羅網,閻啓墨!”盛淺予全身發疼。她抬手指着他,不怕死到毫無畏懼。
“你看着我一步一步對你放鬆警惕,你看着我一點一滴被你收服,你很得意對不對!你當然得意,因爲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盛淺予語無倫次,痛苦極了,也憤恨極了。
他的仇恨他要報仇,可爲什麼還要扯上她?就因爲她是盛威的女兒,就因爲她姓盛,所以她也得爲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
“我活該,閻啓墨,是我活該!”
盛淺予哭着匆匆上樓,不等閻啓墨追她,她已經拿着她的包包下來了。
“你去哪裏?”閻啓墨目光充血,陰森的看着她。
盛淺予被淚水模糊的雙眼什麼都看不到,她只知道她必須得離開這個地方,就現在,立刻,馬上!
她得走,她得平靜,她得想想清楚接下來要怎麼辦。
這場婚姻,終究還是夢一場,她高估了自己。
“我出去冷靜冷靜。”盛淺予用最後的剋制說完這句話,轉身揚長而去。
閻啓墨沒有追,他的腿在這種情況下,追不上。
盛淺予的車快速離開院子,很快,一切都平息了下來。
所有的爭吵轉瞬消失,來的那麼快那麼迅速,不給人反應的時間。
閻啓墨重重的跌坐了下去,柔軟的沙發將他的身子又重重的回彈回去。
他彷徨無措,他的心像被架在油鍋上煎一樣。
閻啓墨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就吵起來了?在回來之前他還考慮着要不要先低頭,反正夫妻間不是男方主動就是女方主動,而以前盛淺予總是很遷就他,所以他完全可以也遷就她一回。
可她說什麼?她說他等着她自投羅網?這是什麼意思?
閻啓墨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起身去給自己拿了瓶酒,又滿滿的倒了一杯。
純淨度很高的洋酒下肚,過分的辣和火熱的刺激,讓閻啓墨仰起的腦袋好半天沒有低下來。
他凝視着高高的天花板,自從盛淺予來了以後,孤單離他遠去,所以他都忘記了家裏的天花板原來也可以這樣高的讓人敬畏,又讓人恐懼。
閻啓墨坐下來,一杯接一杯的喝。
他慢慢的反思,總覺得盛淺予的脾氣來的莫名其妙,而她也不應該會突然的爆發出來。
她向來溫和,總是文文靜靜的。而今天,他不過是說了她幾句,她就受不了了。
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閻啓墨怎麼知道,女人心海底針,他現在可算是明白了。
此時天色還不是很晚,閻啓墨暫時還能放心讓盛淺予在外面走走。冷靜冷靜也好,她是得看清楚她的問題。
他已經很努力的不去把一切都遷怒在她身上,他甚至已經考慮着這個計劃裏,他是不是應該將盛淺予屏蔽出去。
他不想讓她受到傷害,越是愛她,他就越是私心。
私心的給她辯護,說不是她的錯,畢竟當年她什麼都不知道。
可是盛淺予總是不理解他的苦心,她總覺得他是一個不可靠的男人。遇到什麼事情也不跟他商量。
閻啓墨喝了一杯又一杯,酒精很高,繞是他的酒量再好,這麼喝的話,也會醉的。
六分醉的時候,他去找手機,想給盛淺予打電話。
號碼都按了出來,他又停住了。他不知道打通了要說什麼,而在盛淺予那樣突然的爆發後,他就不想再去低頭了。
她的大膽是他縱容出來的,她還想挑戰他的勸慰,敢對着他指手畫腳,真是膽大包天。
閻啓墨放任自己不再去想盛淺予,整個人癱在沙發上。迷糊中,他仿似看到了已經離開很久的父母。
父母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很溫柔,也很威嚴。
母親對他笑着,他也想笑,可是嘴脣像被什麼壓住了一樣,笑不出來。
閻啓墨在心裏對母親說對不起,他沒辦法做到兩全,愛上仇人的女兒,他愧對父母。
可是父母一直什麼都沒有說,而是淡淡的笑着,好似早就釋然了。
閻啓墨在這樣的迷糊中慢慢的睡着了,連夢裏都在想着盛淺予。
而盛淺予在離開紫都別墅後,一直往空曠的街道開去,她知道哪裏能讓自己平靜下來。
下車後吹着冷風,身上還穿着居家服,有些冷。
大冬天的跑出來冷靜,也就她一個了。
寒風呼嘯中,盛淺予靠在車邊看着遠方。夜幕已經將周邊所有的一切都給染黑了,白日的明亮不再剩下半點。
盛淺予在這樣蕭條的氛圍中,感覺到了幾分難言的孤寂,這是一種已經消失很久的感覺。
自從嫁給閻啓墨後,日子過的就像是打仗一樣。她總有得忙,也不知道在忙什麼,反正對她來說,人生還有很多有意義的事情需要做,所以不忙是不可能的。
這麼一想,盛淺予又想到她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閻啓墨給的,不管閻啓墨的目的是不是真的想要弄死她,可他還是給了她無上的榮耀,讓她藉着他的人脈成功的擠進了上流社會。
盛淺予的目光緩緩的落在地上,她後悔了,很後悔。
她今天晚上根本就不應該和閻啓墨吵架,她還說他等着她自投羅網。
當時她太害怕了,她怕她的愛情只是一場笑話,她又覺得很羞恥很尷尬,如果他只是爲了報仇,那麼她在這樣的過程中卻愛上了他,她真的有些沒辦法接受。
盛淺予慢慢的蹲了下去,兩手緊緊的環住自己。
她太沖動了,她怎麼能那麼說他,又怎麼能那麼怪他。
他就算是不爲父母報仇,也得爲自己討回公道,他的腿傷成那樣,他怎麼可能不恨。所以他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可她呢?一直以來什麼都不知道,天真又無邪的享受着他給予的一切,卻又倔強作死的不肯承認他的付出。
就因爲他太過高高在上,也因爲他權勢逼人,所以她總以爲他做什麼都是那麼的容易,可她忘記了他在這些容易後面付出的心血,那些壓力,那些普通人根本就承受不了的負擔。
他都一一的承擔着,從來不會抱怨,也從來不會喊着痛苦煎熬。
只有她,一有點兒小事情就吵吵鬧鬧,甚至還拿手指指他。
盛淺予羞愧的全身都要紅了,面紅耳赤裏她想找個洞把自己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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