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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想睡在一起的原因
要說閻啓墨真的已經出軌了,那麼盛淺予或許還會多多考慮離婚事宜。可讓人憎惡的是他只是和盛淺夏搞曖昧,不遠不近,她又抓不到什麼實質性的證據,在法庭上,肯定也不會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盛淺予從來不覺得她和閻啓墨如果真的離婚,會是平平靜靜的雙方籤個字。
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覺得閻啓墨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也正是這奇怪的一點,讓盛淺予前不得後不得。
“臥室裏一切都沒有變,晚上別再去你房間了。”閻啓墨這是在下命令,語氣也是習慣性的上位者的冷硬。
“爲什麼?”盛淺予好笑的問,是真的覺得很好笑。
她又沒說要離婚,只不過分房睡而已,再說她覺得這纔是最合適的相處方式。
在御景軒的時候爲了不讓餘媽難過,所以她可以和他同牀共枕,可是現在是在紫都別墅,她需要一些自由,需要心情不再浮躁。
在這場婚姻裏,她想她應該是能扮演好相敬如賓的妻子角色,只要閻啓墨不要太過分。
可是現在閻啓墨的要求已經超出了她的底線,她沒辦法再配合下去。
“很抱歉,我覺得不能接受。”盛淺予以前在盛家,因爲不得已,所以只能選擇逆來順受。
可是現在她有底氣了,再多的不得已也沒有過去那麼被動。
她不想讓閻啓墨以爲他可以操控她。不,她不是木偶,不是他提提線,她就得跟上他的步伐。
“盛淺予,我們是夫妻,並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我覺得睡在一起理所當然。”閻啓墨爲了自己私慾找出了合理的理由。
盛淺予不可置信,甚至覺得這人真是不擇手段,太不要臉。
“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嗎?”盛淺予想笑,冷冷的諷刺。
“在你和我的姐姐搞曖昧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們之間是否存在矛盾?在你將她一步步推上高位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我們還是夫妻?”
盛淺予搖頭,很失望,也很無奈。
她覺得她爲了維持婚姻表面的平靜已經足夠忍氣吞聲了。他在外面怎麼亂來,她不說他,她也知道她說了他不會聽,相反只會弄的更糟。
所以她一直在等,等着他反悔,等着他所謂的不會太久了。
可是這一天像是無限延長,更像是他爲自己的出軌所找的藉口。他不過就是爲了安撫她,可並沒有這個必要。
她需要實情,她需要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
而一味的隱瞞一味的逃避,只會讓她越來越不安。
“盛淺予,我說過我不會背叛你,所以你還是從來都不信我,是不是!”閻啓墨爲了這件事情跟盛淺予鬧過好幾次,不被自己的妻子所信任,他真的很挫敗。
“怎麼信?”盛淺予真想歇斯底里,可她又覺得太難看了,她沒必要將自己搞成那種鬼樣子。
“閻啓墨,夫妻一場,從來都是你說什麼我聽什麼,對於你的命令,她向來悉心遵守。可是這一次我覺得我應該要說出我的心聲。”
閻啓墨沉默,僵着不動。
盛淺予低頭看了看茶几上的水果盤,裏面的水果切的整整齊齊,擺盤也很好看。就如她對婚姻一樣,足夠忠誠,也足夠用心。
可是閻啓墨步步緊逼,連她最後的陣地都要掠奪,她覺得無法忍受。
兩夫妻間的氣氛很緊張,但閻啓墨突然就平靜下來了。
他可能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要臉,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有多麼的可笑。
不過堅持兩人一起睡這事兒,他不想妥協。
如果可以,要個孩子也不錯。這樣到時候不管事情怎麼發展,盛淺予就算是爲了孩子,也不會離開他的。
越是無法看透她的心,他就越加害怕。
這種恐懼與日俱增,他不想盛淺予冷漠選待他,他可以試着去放下對她的仇恨,不,那只是遷怒。
是,他可以慢慢的放下,但總得給他時間。
可他又不想在這個釋然的過程中和盛淺予有任何的衝突。他想跟她在一起,這有錯嗎?有什麼錯?
“你想說什麼?”她的心聲,他想聽聽。
盛淺予低垂着腦袋,兩肩滑下來的長髮遮住了她的半邊臉,明亮的燈光下,只能看到她額頭的暗影。她像一個已經無路可走的旅人,正在用最後的力氣抵抗着心裏的恐懼。
閻啓墨突然間就想妥協了,可話到嘴邊,又生生的嚥了下去。
盛淺予一直沒有說話,她已經到了某種憤怒的邊緣,好像再多的話都無法表達她此刻的所有情緒。
閻啓墨安靜等着,也執意要讓她就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客廳裏的掛鐘發現細微的噠噠聲。外面起風了,吹着一院的銀杏樹,颯颯作響。
半晌,盛淺予抬頭,目光直直的盯着閻啓墨。
“你給我一個正當的理由,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只要她覺得足夠動聽,足夠讓她拋棄一切飛蛾撲火,那麼她也認了。
從愛上這個男人的時候,她就已經無路可走。所以她只能畫地爲牢,在他給予的微薄的愛情裏,尋着死亡的道路,一步一步,走向毀滅。
閻啓墨沉默,面對如此理直氣壯又萬分憂傷的盛淺予,他啞然。
理由?什麼理由?
能說的有很多,可都覺得虛情假意,哪怕都是他的真心,但在現在這樣的氣氛下說出來,就會變了意義。
“既然不想分房睡,總得有你的理由吧?”盛淺予的心理在經過一個漫長的掙扎後,她還是決定放棄自我。
她還是決定,在她的心上插上一刀,疼痛的同時,全身心的信賴閻啓墨。
女人就是這麼蠢,傻的可笑。
盛淺予這輩子真的沒辦法再愛上別的人,她認定了閻啓墨,也想一直纏着閻啓墨。
可她有她的驕傲,她不想在那可怕的一天到來時,跪在他腳步求他不要走。
她也不想最後兩人只有分道揚鑣的結果。
所以她覺得,不能總是這麼犟着,如果她的妥協可以換來他的真心,哪怕只有一點點,她也足夠滿足。
“盛淺予,今天我去分公司的路,遇到了一起車禍。”閻啓墨的聲音也平靜了下來,他突然想抽根菸,所以本能的從煙盒裏取了一根出來。
火機在手中一上一下的起起落落,他打了火,突然似是想起什麼,又滅了。
香菸停留在他的指尖,空氣裏掃過片刻的火焰的氣息,須臾又消失不見。
“副駕上的女人當場就死了。”閻啓墨看可以樣子是在很努力的平復着自己的心情,可是盛淺予還是可以看到他指尖微微的顫慄,好似,他在努力的剋制着什麼,很害怕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