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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好像知道了些什麼
盛淺予被他們的舉動弄的有些臉紅,她往閻啓墨的身後藏了藏,又控制不住的看過去。
發現她的小動作,閻啓墨低頭,看到盛淺予紅紅的小臉時,樂了。
他握住她的手,引來盛淺予驚嚇似的小小低呼,由於聲音真的急促,而且也是真的小,別人並沒有聽見,還在各說各的。
盛淺予緊張的看向閻啓墨,用眼神問他做什麼。
閻啓墨笑着湊近她的臉,附耳問:“你臉紅什麼?”
這麼一說,盛淺予的臉就更紅了。
……
晚飯之前,盛淺予見到了另外的兩名醫生,不像管憶,而是真正的外國人。
兩醫生都是風塵僕僕,看樣子是爲了喫這頓飯而專程趕來的。
一個醫生很高大,另一個就顯得平平常常了。
一番認識好,算是熟悉了。
喫飯的時候大家其樂融融,梅拉尼似是相當喜歡這樣的氛圍,人多的時候,她的情緒更加的活躍。而盛淺予就比較安靜了,她總是這樣。
如果盛淺予小時候父母健在,有一個健全的家庭的話,或許她也能生出一副嬌縱又任性也活潑的樣子。
不過人總是需要沉澱的,她如今在商場上雖然算不上游刃有餘,但已經不似當初那般跌跌撞撞,一分一毫,足以見得她的成長。
飯後,梅拉尼估計知道要檢查閻啓墨的腿,所以她早早的讓傭人將一切準備好,自己去了賬房給工人們結算工錢。
盛淺予一直跟着閻啓墨,又聽他和醫生們的交談。
起先都沒有提到閻啓墨的腿,後來高大的醫生突然問:“你這半年來覺得怎麼樣?”
另一個一聽這話直接皺起了眉頭,目光冷冷的掃向閻啓墨,很是危險的問:“你已經半年沒有檢查了?”
管憶茫然,咦了一聲,也看向閻啓墨:“你上個月還告訴我說你在對他那裏做過檢查。”
盛淺予突然發現閻啓墨一聲不吭,乖的像個木偶。
她也漸漸明白過來,閻啓墨一定是沒有定期的好好檢查,而且利用和醫生的熟悉程度,還直接說謊。
三個醫生的臉色都不太好了,僵持一會兒,沒等閻啓墨解釋個一二三,就直接帶着他上樓去了。
盛淺予茫然的站在原地,等到女傭的聲音突然響起,她這纔回過神來。
“閻夫人,你不要擔心,他們都是很有名望的醫生,現在正在給閻先生做檢查,不會有事的。”
盛淺予點了點頭,慢慢的坐了下來。
她胡思亂想了片刻,便問一直站在她跟前的女傭:“閻先生他……他時常來這裏嗎?”
女傭回憶了一下,搖頭:“有時候一年,有時候兩年纔來。”
盛淺予想到剛剛三個醫生的臉色,自己也不禁沉下了臉。
“那麼你們管先生呢?他會跟你們提起閻先生的病嗎?”
女傭又搖頭:“這個不曾提過,不過我們從夫人那裏得知,閻先生的腿還是有康復的希望的,不過他自己不是很好的愛惜自己,所以……”
女傭的話沒有說完,所以纔好的這麼慢。
盛淺予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也清楚閻啓墨的性子。
她不知道閻啓墨爲什麼會這樣,明明已經答應她要好好醫治的,而且他每年的冬天都要那麼痛苦,她實在不想再看到他受折磨的樣子。
“不過閻夫人,近一年多來,兩位先生的通話頻率明顯增加了不少,這個我可以做證的。”女傭一臉的認真,似是盛淺予如果不相信她的話,她還能找出幾個同夥來加強她話語的真實度。
盛淺予並不覺得受到了多大的安慰,但她還是微笑着道謝了。
檢查的時間過的很慢,一分一秒,盛淺予就在樓上定定的坐着。
半小時,一小時,兩小時……三個半小時的時候,幾人下來了。
盛淺予立馬起身,此時已經將近深夜了,她等的都有些睏倦了。
管憶見她沒有回放,有些驚訝,又似是明白了她的擔憂,便笑着說:“問題不大,他近一年多來一直好好喫藥,也配合着治療,所以情況好轉了很多。”
盛淺予緊緊盯着管憶,試圖找出什麼謊言的可能來。
如果真的配合治療的話,只怕先前三個醫生就不會是那樣的表情了吧。
但她好像又插不上什麼話,只能點頭笑笑。
過了幾分鐘,閻啓墨讓她上樓去休息,說他們幾人還有話要說。
盛淺予乖乖上樓去了,期間碰到才從賬房回來的梅拉尼,兩人笑着打了招呼,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了。
盛淺予睡下後覺得有些渴,她起身想要喚女傭,又記起現在已經很晚了,便下牀穿上鞋自己準備去樓下喝水,心裏還想着那幾個人不知道結束了沒有。
她從另一個樓梯下去,這個樓梯上鋪着地毯,所以落地無聲。
盛淺予穿過迴廊,靠近客廳。
等她來到客廳裏的一個小桌子前準備拿起杯子時,突然聽到閻啓墨有些激動的說:“不可能,做不到!”因爲是中文,所以聽的很清楚。
盛淺予本能的屏住呼吸,還以爲是他的病情有了什麼變化。
“我又沒說讓你放下仇恨,敵人總歸是要死的,而且必須得死在你手裏,但是我不得不奉勸一句。”管憶語氣不失嚴肅的說:“盛小姐是一個很可愛又很乖巧的女人,如果你再繼續這麼作死下去,只怕最後,沒有好下場。”
“你不要咒我。”閻啓墨厭惡的瞪了眼好友,不吭聲了。
遠處的盛淺予僵住,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她剛剛好像聽到了仇恨兩個字?是仇恨嗎?對誰的仇恨?對她?
敵人死在他手裏?意思是她要死在他手裏嗎?
可這要從何說起?
盛淺予懵了,反應過來後連水都不敢倒了,她慢慢的退出客廳,沿着剛剛的路線快速的跑了回去。
閻啓墨直到夜裏的一點多才上樓休息,他躺在盛淺予身邊的時候,盛淺予還沒有睡,睡不着,太渴,也在胡思亂想。
感覺到盛淺予的呼吸並不似平日裏睡着時的樣子,閻啓墨便支起身子,斜眼看她。
盛淺予也坐了起來,嗓子乾澀的難受。她想問什麼,但又覺得不應該問。
倒是閻啓墨,見她好像沒怎麼睡,便疑惑的問:“怎麼了?”想了想後挑眉一笑:“在等我?”
盛淺予張了張口,這才說:“口渴。”
閻啓墨轉身就要下牀,被盛淺予拉住了,“你做什麼?”
“你不是口渴嗎?我去給你倒水。”
盛淺予浮躁的情緒這才慢慢的有所緩解,黑暗裏她笑了笑,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去。”
她不想讓閻啓墨上下樓這麼跑,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