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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他是獵人
盛淺予本能的往後縮了下,她的目光帶着恐懼看着閻啓墨。
閻啓墨的手就這麼僵在空中,片刻,他又沒事人一樣的將手拿了回去。
盛淺予張口,想說什麼,可是所有的話都僵在喉嚨裏。她想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更想問一切是不是真的。
可是她太害怕了,她所求的安寧似乎永遠都是個笑話,總是在她不經意的時候,那些驚濤駭浪就會捲土重來,讓她措手不及。
“蘇明澈沒有給你打電話嗎?”閻啓墨垂眸,兩手隨意的擱有腿上,再也沒有碰盛淺予。
盛淺予的身子還泛着涼意,她沉默了半天,又像是發呆了半天,這才驚醒,囁嚅幾聲:“說了,他說你會回來的很晚。”
“那你怎麼還在這裏?”
盛淺予很想衝動之下把一切都問出來,但話到喉嚨口,又僵住了,她問不出,她總是畏懼不前。
“我剛剛下來喝水,順便看看你回來了沒有。”盛淺予面上的笑意很是勉強,閻啓墨也沒有追問。
兩人沉默着坐了一會兒,閻啓墨站起身:“我去休息一會兒,你呢?”
盛淺予哦了一聲,也跟着站起來,低頭說:“我也上樓。”
兩人一前一後,沒有任何親密的動作,更不敢逾越。
不敢逾越的是盛淺予,她現在驚慌失措。她怕一切都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她得怎麼辦?她要怎麼辦纔好?
感覺到閻啓墨躺在身邊,盛淺予甚至都不敢翻身。
現在的一切,好似都成了她的錯,呼吸是錯的,存在是錯的,她睡在這裏也是錯的,都是錯的。
盛淺予的呼吸很緩慢,很長時間纔會幽幽的吐口氣。
身邊的閻啓墨早就睡着了,他很累,沒有精力去注意盛淺予的不在意。
他還以爲她還在生氣,而這也是他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如果不依賴他,他又能怎麼辦呢?強行出頭嗎?可是她又不領情,他何必讓自己那麼尷尬。
天慢慢亮了,盛淺予基本是一直睜着眼,她起身時動靜很小,不敢吵到閻啓墨。
洗漱的時候更是很小聲,換好衣服連早飯都不做,急匆匆的狼狽的逃離了紫都別墅。
路上,盛淺予血紅的眼睛閃着淚光,她真的被嚇到了。
那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事情,那太恐懼太可怕了。她的父親那樣的像個牆頭草,那樣的依附着蘇蕊,怎麼可能會去害人呢!
她不相信,可副局沒有道理胡說八道,而她在M國偏偏又聽到了閻啓墨要報仇的打算。
盛淺予兩眼無神的盯着前面的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她覺得肝臟都有些負荷不了,很難受。她的胸口更像是針扎一樣,密密集集的戳着她的血肉之軀,她很痛苦,好痛苦。
盛淺予到公司的時候還很早,大部分人還沒有來。
她累極了又倦極了,於是就趴在辦公桌上小睡了一會兒。
劉曼雪一進辦公室就看到盛淺予剛剛抬起頭兩眼血紅的模樣,真心嚇了一跳。
她趕緊大步走了過去,大瞪着眼睛焦急的問:“你怎麼了?”
盛淺予吸吸鼻子,搖頭:“沒事兒。”
劉曼雪猜測:“是不是鶴頤樓的事情?”
盛淺予起身,想去洗手間洗把臉,走到劉曼雪面前時,她問:“劉姐,你覺得我爸是個什麼樣的人?”
話題轉的太快,劉曼雪有些跟不上節奏。
“什麼?你爸?”
盛淺予無力的嘆口氣:“對,你覺得他是什麼樣的人?”
劉曼雪仔細的打量盛淺予,然後狐疑的問:“是不是你爸又提什麼過分的條件了?他又想怎麼樣?”
盛淺予再一次搖頭,聲音嘶啞:“沒有,他現在日子過得舒坦的很,不需要找我。只是我突然想知道你是怎麼想他的?”
劉曼雪胡思亂想,又疑惑的盯着盛淺予又瞧了一會兒。見盛淺予的情緒真的不太好,整個人的狀態也很糟糕,可是等一會兒要開會,盛淺予做爲副主管必須得在場。
“你先去收拾一下自己,這事兒我們會議結束後再說。”
盛淺予去洗手間的路上,遇到了盛淺夏。
她是過來找劉曼雪的,她的高端研發團隊還是少不了公司裏的研發部配合,所以她纔過來交代一下。
“你這是怎麼了?”突然看到盛淺予臉色蒼白兩眼血紅的樣子,還真讓盛淺夏有些害怕。
“你沒事吧?”她少有的關心盛淺予。
盛淺予心煩意亂,一看到盛淺夏就會聯想到報仇,她和盛淺夏都是盛威的女兒,以閻啓墨的性子,斷然會斬草除根。
所以盛淺夏爲什麼會那麼順利的進到天水日化,閻啓墨又爲什麼會和她曖昧不清,還把盛威扶持的進了董事會,現在又把她也弄進了天水日化……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盛淺予束手無策。
她覺得自己已經落入了閻啓墨的大網了,他站在高處,看着網裏的仇人們肆意的享受人生,然後在他覺得時機到來的時候,他就可以慢慢的將網口收起來,然後一舉將網裏的仇人全部殲滅。
盛淺予渾身發冷,剋制不住的恐懼一次又一次的襲上她的心頭。
她看着盛淺夏,突然就覺得因果報應。倘若盛威真是殺人兇手的話,那麼他的子女,逃不掉了。
尤其獵人還是閻啓墨,那樣一個精於算計又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他到底會怎麼對她們?他到底還有多少可怕的計劃等着她們?
“你……你到底怎麼了?”可能是盛淺予的臉色太過嚇人,連同盛淺夏也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盛淺予突然攥住盛淺夏的袖口,臉色煞白的極力要求證什麼。
“你說閻啓墨愛你?”
盛淺夏有些狀況外,不過一聽盛淺予這麼說,似是明白了什麼。
她一把甩開盛淺予的手,冷哼了哼,輕蔑的打量盛淺予,然後纔不忘譏笑的說:“那是當然。怎麼?你跟啓墨因爲這事兒吵架了?”
盛淺予搖頭,蠢貨,都是蠢貨!
她扭頭轉身往洗手間而去,不能再耽擱了,等一下還有會議。
匆匆離開的盛淺予在盛淺夏看來就是落荒而逃,她得意的揚高了脣角,轉身要去找劉曼雪的時候,又想到了於桑,揚起的脣角又有些沒落的歸於平靜。
她和於桑現在的發展進度很慢,於桑從來不碰她,最多就是親親抱抱。
她不知道自己有渴望什麼,她也覺得上牀那種更爲親密的事情,可以等到兩人結婚了,再順理成章的進行。
可是當一個男人一直剋制,再剋制的時候,女人就會從以前的幸福光暈中清醒過來,會胡思亂想,會覺得她已經沒有吸引力了,也會覺得這個男人不夠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