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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必須問清楚
盛淺夏的恐慌已經無法言說,雖然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定要如此的懼怕盛淺予。
大家好似統一了口徑,不管是問誰,都會說並不知道盛淺予早就在天水日化上班了,要嘛就是沒有理由必須得告訴她。
盛淺夏如困獸,在她偌大的辦公室裏,她目光血紅的注視着窗戶的玻璃,她覺得她的夢要碎了,某方面來說,她知道盛淺予來者不善。
怕極了的盛淺夏很想大發雷霆,可是她又不敢。自從她上位後做了很多錯事,如果再不低調的話,她的位子肯定保不住。
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盛淺夏驚奇又欣慰的想,盛淺予的到來一定是爲了刺激她的,就是不想讓她好好的管理天水日化。
可如果她真的上了當的話,那麼以後還怎麼拿回天水日化。
盛淺夏不停的催眠自己,她一再的告訴自己盛淺予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不就是一個平凡又普通的私生女嘛,還能翻了天不成。
可越是這樣想,另一種可怕的感覺就會縈繞全身,盛淺予哆嗦着起身,她覺得現在勢必得找個人談談,她一個消化不了。
於是盛淺夏拿着包離開了公司,直接回家去了。
蘇蕊聽到這個消息時還有些懷疑,她更是笑着說:“怎麼可能呢,前不久我還去東方教育找過她,雖然當時她不在,但公司裏的人都表現正常,我覺得應該是你搞錯了。”
不過蘇蕊的心裏還是快速又劇烈的跳動了兩下,以顯示她的不安。
“她身上掛着天水日化的工作牌,而且還是研發部的副主管,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又怎麼可能這麼激動呢!”
盛淺夏焦頭爛額,又氣又急。
她這樣讓蘇蕊也跟着焦急起來,“你已經問過了?打聽確實了嗎?”應該不可能,盛淺予怎麼會進天水日化呢,她又不是沒有眼睛,如今的天水日化哪裏有她的位置,沒有半點兒容身之處。
“誰安排她進去的?”蘇蕊問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點。
盛淺夏一懵,還用說嘛,肯定是閻啓墨。
蘇蕊也白了臉,一會兒又青了。她氣憤的緊緊攥着拳頭,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出來。
太過用力,導致不小心掐疼了自己。蘇蕊倒吸一口冷氣,又快速的鬆開手指。
盛淺夏沒看到母親這種反應,她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閻啓墨爲什麼要這麼做?”她不明白,有什麼非做不可的理由嗎?
“這麼久了,我居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盛淺夏爲自己像個睜眼瞎子而感到可恥,更覺得的可恨。
蘇蕊心知現在胡思亂想根本就沒有作用,誰也不能確定盛淺予進天水日化究竟是爲的什麼。
可是盛淺予的存在本來就像定時炸彈,沒有人可以忍受。這種隨時都能被炸燬的恐懼必須得想個辦法拆除。
兩母女又商量了一會兒,蘇蕊決定讓女兒去找閻啓墨,不管怎麼樣,總得問問清楚。
盛淺夏心裏沒底,最近閻啓墨對她是不錯,可是總有種疏離的感覺。
她猜測閻啓墨應該是知道了什麼,可又覺得不太可能。就跟母親所說的一樣,閻啓墨那種男人生來就好面子,如果真發現她和於桑在一起的話,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而且也早就已經跳腳了。
所以現在這麼平靜,顯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的。
盛淺夏自我安慰的同時又惴惴不安,她是第二天才找的閻啓墨,畢竟需要一個得知一切真相勇氣的過程。
閻啓墨在閻氏總部,正在下面幾層樓視察。他可不知道盛淺夏已經和盛淺予碰上了,而昨天晚上盛淺予還是如往常一般,什麼都沒有跟他說。
這讓閻啓墨很是無奈,他越是想要和盛淺予親近一些,盛淺予就會越發的表現出冷漠來。
所以他只能以相敬如賓這樣的方式,去和盛淺予不冷不熱的相處。
而只有這樣,盛淺予可能纔會覺得的舒服,也不會再對他動不動就發脾氣。
“總裁,盛小姐找您。”隨行的助理接到電話後報告閻啓墨。
閻啓墨反應了一會兒,問:“哪個盛小姐?”公司客戶中有好幾個姓盛的,嗯,他媳婦兒也是。
“盛淺夏。”
閻啓墨皺眉,今天天氣不錯,他不太想見盛淺夏。況且這女人每來一次,總有一次的煩惱,而他又不想去安慰她。
“盛小姐已經上來了,快到您的辦公室了。”助理雖然不怎麼喜歡盛淺夏,但這是她的工作,她只要認真做好就行。
閻啓墨想了想,不見也不行,於是只得打道回府。
到辦公室的時候,看到盛淺夏已經在喝茶了。她身上穿着件綢緞綠的襯衣,很垂,也很有美感。
她翹着腿坐在沙發上,黑西裝放在手邊的扶手上,她正在端着茶杯輕輕的吹着。本來這是一副很美麗的畫面,不過這個人是盛淺夏的話,閻啓墨還是不準備給她打高分。
盛淺夏的美麗是她的武器,但她的腦子只會拖累着她,無法前行。
閻啓墨嘴角掛起公式化的笑,他問盛淺夏:“什麼時候來的?”
盛淺夏一聽到聲音就本能的顫了一下,這是她對閻啓墨自身和下意識所帶的敬畏,無法避免。
察覺到她小小的動作的後,閻啓墨不免有些高興。對於他不想過多接觸的人,他自然希望對方是可以害怕他的,如此一來,也就不敢多煩他了。
靠近,閻啓墨並沒有坐在沙發上,他背靠着輪椅,輕笑着注視盛淺夏。
盛淺夏已經放下茶杯,她眼底有片刻的驚慌失措。哪怕在生意場上已經摸爬滾打有些時日了,但是她對閻啓墨總是做不到和普通人一樣正常相處。
她害怕閻啓墨,這讓她很苦惱,也很厭惡。可她又無法控制,這種無法控制像是直接表明她和閻啓墨之間莫大的距離。
可她發現盛淺予好似從來就沒有這樣的困擾,盛淺予和閻啓墨相處時,自然又輕鬆,完全沒有她這樣滑稽。
盛淺夏面露笑意,極力的將自己不知名的恐慌掩飾下去。
“哦,剛來不久。”她說。
閻啓墨已經將盛淺夏所有的情緒都盡收眼底,所以配合的笑着說了句比較溫情的話:“想我了?”有些調戲的意味。
盛淺夏驚愕,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閻啓墨,好似發生了什麼讓她大跌眼鏡的事情。
他說什麼?她想他了?他居然還會開這樣的玩笑。
不過不管怎麼樣,盛淺夏緊張的心因爲這句話而緩和了下來,她覺得,閻啓墨應該是看出了她的不安,所以纔不着痕跡的讓她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