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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第一次低頭
盛淺予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要去奢望不可能的東西,就好比如站在神壇上的閻啓墨,這不是她所能控制和駕馭的存在,所以她要以敬畏之心去對待閻啓墨。
可是……
“我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花,好像這年頭也不流行送花了,挺俗氣的。”
紫都別墅,盛淺予目瞪口呆的坐在沙發上,面前就是閻啓墨遞過來的一大束白玫瑰,包的很漂亮,具體有多少朵不清楚,但一看就很紮實,絕對不是糊弄人的。
“你的衣服之後有時間我會陪你去買,這次我全程盯着你,上次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了。”
閻啓墨這輩子也就在盛淺予面前如此低聲下氣過,他實在受不了她的冷漠。哪怕她照樣給他做飯,照樣將家裏收拾的一塵不染,照樣在他回來的時候去門口迎他……可是她刻意的疏離讓他很難受。
人是羣居動物,習慣了兩個人的時候就很難再回到一個人的孤單。
盛淺予已經以她莽莽撞撞的姿態闖進閻啓墨的生活,閻啓墨縱然一開始很排斥,可是相處的久了難免會有些鬆懈。而這一鬆懈就導致他的心慢慢的向她靠攏。
“我有想過直接讓人送到家裏來,但又覺得可能會讓你失去逛街的樂趣,所以盛淺予,上次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可以就此過去了?”
盛淺予腦子轟轟的響,整個人都像是觸電似的渾身顫慄,只因閻啓墨這個高高在上的大男人拿着花又花言巧語的使她的心跳的砰砰響。
盛淺予只是生自己的氣,她覺得自己愚蠢頭頂,卡被林月調包了都不知道,還讓自己陷入那種恥辱的境地。
這一切都跟閻啓墨沒有關係,她低估他的人品,還以爲是他刻意安排讓她出糗。
可是像閻啓墨這樣忙碌的大總裁,又哪裏會跟她一般見識。只是這幾天已經養成了彼此疏離的生活狀態,所以就算是她有心想要改善,也覺得無從下手。
但無論如何盛淺予都沒有料到閻啓墨會主動和好,這真的讓她受寵若驚。
垂着眼睛接過花,一大捧到了自己的懷裏,快要將她的臉都給擋住了。白玫瑰帶着淡淡的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盛淺予這輩子頭一次收到這個嚴肅又漂亮的花束,太過驚喜,以至於都忘記了要控制情緒。
閻啓墨低頭看着盛淺予那漂亮的黑眸裏綻出和平日不太一樣的光彩,奪目又絢麗,很吸引人。
“花你也收了,那麼那件事情就當過去了。”閻啓墨鬆了口氣,心想總算恢復到正常了。
盛淺予抬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看閻啓墨,又趕緊垂下視線。
她咬着脣小聲解釋:“其實是我的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也是我能力不足經驗太少,所以才弄出這麼大的尷尬。”
她窘迫的抱緊了花束,恨不得將自己的臉都埋進花束裏。
“這幾天對你冷暴力,對不起啊。”她知道自己最近的表現相當的差勁。她也發現自從來到閻家後她的脾氣就越來越大了,而且還總是有恃無恐,就像是身後有什麼人給她撐腰一樣。
她對閻啓墨的依賴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根深蒂固了,她自己還一個勁兒的不承認。
這種像家人一樣的生活方式讓她滿足又竊喜,同時又覺得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有閻啓墨在,就一定會天下太平。
她明明很清楚他對她只是一時的忍讓,可還是不受控制的去信賴。
“你還知道對我冷暴力了!盛淺予,我一天忙到晚回家後還要看你的臉色,你說天底下還有誰比我更憋屈的?”
閻啓墨見盛淺予羞愧的小臉發紅,耳根子也跟着紅了起來,這才覺得暢快。
“最近幾天你們盛家應該又會有事情發生,你不要管。”
盛淺予抬頭,有些茫然的問:“什麼事?”
“你父母既然能做出來,就得承擔相應的後果。”
盛淺予一驚,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什麼意思?”她趕緊追着問:“是不是天水日化真的倒閉了?”
“可是你說過不會讓那些員工無處可去的呀!”盛淺予急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閻啓墨好整以暇的低頭看着盛淺予。目光微眯:“你總是給我甩臉子,卻還想要要求我給你辦事,盛淺予,你哪裏來的這個臉?”
這話的語氣不帶嘲諷不帶冷酷,只用淡淡的戲謔,並不會讓盛淺予像驚弓之鳥一樣繃起來。
她偷偷打量閻啓墨的表情,發現他並沒有生氣,而似是有些無奈。
“我哪裏敢要求你辦事兒啊!天水日化不管最後會成爲什麼樣子我不在乎,可是員工們都是無辜的,他們無法承受上司的不作爲而讓他們承擔苦果。”
盛淺予將懷裏的白玫瑰放到茶几上,然後抬頭和閻啓墨對視。
窗戶開着,絲絲縷縷的微風吹進來,帶來其他院子裏開的正茂的花香。微風吹動流蘇窗簾,一切美好如夢境。
盛淺予發現閻啓墨的眼睛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暗。
她突然回過神來,這才察覺自己已經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了。心裏懊惱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
她趕緊清咳幾聲,別開視線問:“你不是想要吞併天水日化嘛,所以你一定不會不管員工的,對不對?”
閻啓墨默默的平息着體內翻騰不斷的熱潮,他瞅一眼盛淺予微微有些紅的耳垂,突然很想咬一口。那耳垂肉肉的小小的,精巧到讓他全身發燙。
“要不我們兩個再做個交易成不成?”盛淺予現在已經顧不得父親和蘇蕊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她相信父母總會找到生存的辦法。而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員工。
天水日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不然也不會被閻啓墨看中。而總部員工現在少說也有五萬之多,如果公司一旦倒閉,這些人將無處可去。
所以盛淺予只能想盡辦法讓閻啓墨去妥善安排這些員工的去處,她相信他一定有辦法。
平息下來的閻啓墨有些好奇,他挑了挑眉,然後輪椅後滑,端起茶几上微微有些涼的咖啡喝了一口,這才問:“什麼交易?”
盛淺予一股腦兒的說:“什麼都行,我可以給你天天做飯洗衣服,收拾屋子看門,反正只要是我能做的,我一定不會偷懶。”
閻啓墨瞭然的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向盛淺予:“可是我不需要保姆,而且你應該知道,如果我要請保姆,你這樣的也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