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小說目錄
第14章:露出本來面目
閻啓墨並沒有留盛淺予,他徑自睡去。黑色的牀單被套讓他的整個周身都散發着一股子生人勿擾的寒氣。他本就是高高在上的,自然不會需要盛淺予這種人過多的關懷。
盛淺予下到一樓,她的手已經握上門把,可是突然間就停住了。
她扭頭又看向二樓,棕紅原木的樓梯被燈光照的發亮,而白色棕紅的欄杆卻顯得孤寂又冰冷,就如上面二樓睡的閻啓墨一樣,不會被任何的溫情所打動。
最終盛淺予還是沒有回去御景軒,她決定明天早上起來給閻啓墨做頓早飯。有求於人,她得兢兢業業。
夜晚的紫都別墅特別安靜,連外面的鳥蟲叫聲都聽不見,真像是陷落在懸崖之下的鬼屋,一切都靜謐的詭異。
盛淺予緊縮在沙發上,腦海裏突然憶起以前的光景,那些破碎的悲哀的不堪回首的時光,那些被蘇蕊支配的恐怖人生。
盛淺予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辦,她如此被推到這般境地,早已身不由己。不,確定來說自從被媽媽懷在肚子裏的那天起,她的人生就註定風雨飄搖。
一夜淺眠。後半夜的時候迷糊中的盛淺予似是看到了秋來銀杏葉子飄落的場景,安逸又悠閒。
第二天一早,也不過六點,今日貌似天氣不太好,陰沉沉的。
盛淺予是被手機叫醒的,她拿過來一看,瞬間沒了想要接起的心思。
手機響了好幾聲,盛淺予怕吵到樓上的閻啓墨,於是就拿着手機出了門,院裏的銀杏葉還是綠的,長的特別的茂盛。雄雌樹井然有序的坐落在大院裏,像是好幾個英勇的戰士,剛強而立,能讓人肅然起敬。
“母親。”盛淺予抬頭看看天色,聽到那頭蘇蕊急急忙忙的聲音:“淺予啊,你問了沒有?啓墨怎麼說?”
聽到蘇蕊如此親切的喚着閻啓墨,盛淺予本能的皺起眉頭。
“母親,你最好正視一下你的態度,我姐姐還在外面閒逛呢,如果閻少追究起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喫。”
那頭的蘇蕊有些懵,許是多年來鮮少聽到盛淺予如此語氣強硬,讓她一時間都愣住了。
“哦,我不過就是想着如今你都已經嫁給他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所以……”說到最後蘇蕊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於是趕緊換了話題。
“欠款的事情他怎麼說了?會不會免了?”
盛淺予總覺得蘇蕊在很多事情上傾向於異想天開,而且還總不將自己的位置擺正確。如今是盛家所有人都在看閻啓墨的臉色,可是盛威和蘇蕊卻將如此重大的責任強壓在她的身上,還妄想她能在一朝一夕間將所有的干戈化爲玉帛。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沒成?”蘇蕊的語氣已經焦躁了起來,聲音都跟着尖利不少。
盛淺予猶記得以前蘇蕊有事沒事找她麻煩時,就是用這種語氣,聲音太過尖利,以至於在她的心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我不是讓你伺候他嘛,難道你沒有照做?”蘇蕊壓低了聲音,氣急敗壞:“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天水日化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你身上了!盛淺予你給我清醒一點,這種時候你可千萬不能耍滑頭,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盛淺予冷笑,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她不想再維持下去,因爲她發現毫無用處。不管她再怎麼低聲下氣的想要現世安穩,可是蘇蕊總有辦法將她架在油鍋上煎。
“母親,這事兒單憑我恐怕做不成,如果你真的很着急的話,不防去找找我親愛的姐姐,我想她一定能力挽狂瀾。”
“你!”蘇蕊真是碰了個硬釘子,而且還懷疑對面的人根本就不是盛淺予,這丫頭哪裏會有這麼厲害,說起話來能懟死人。
“對了母親,人家閻少可看不上我身上的二兩肉。倘若你真的有心想要讓我幫忙,就不要再拿威脅的口吻跟我說話,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們盛家的二小姐。縱然是顆棋子,如今也已經脫離了你們的掌控,所以我們最好萬事商量着來。”
蘇蕊氣到眼前發黑,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是放虎歸山,或許她真的做錯了。可是盛淺予一直以來僞裝的太厲害了,絲毫沒有露出過任何鋒芒。
“你說現在怎麼辦?你的好女兒她完全不受管束了!”蘇蕊扔下手機就對着坐在沙發上的盛威一頓咆哮。她真是沒有想到,根本就想不到!
盛威並沒有聽到兩人的談話,所以對於老婆的指責很是生氣。
“一大清早的你嚷嚷什麼呀,還不夠煩啊!”
蘇蕊氣的團團轉,她絞盡腦汁的想着要怎麼補救,或許盛淺予這條線已經用不上了,將她嫁進閻家倒是抬舉她了。
思來想去沒個章法。蘇蕊抬頭看看丈夫,見他一本正經面色悠閒的正在看早報,手邊還放着一杯冒着熱氣的咖啡。
“你都不擔心嗎?”蘇蕊簡直不能相信,這就是她的丈夫,天都快要塌下來了,可他居然還能如此悠閒。
“擔心什麼?淺予嗎?”盛威不像蘇蕊那麼急躁。他的性情趨近於平和,所以很少能大動肝火。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可你的擔心也就是我的擔心,但坐立不安又能怎麼樣?難不成你真的以爲淺予能在這朝夕之間就能拿下閻啓墨嗎?”
蘇蕊愣住,反應了一會兒纔將丈夫的話給消化了。
想想也對,這才嫁過去一兩天,縱然盛淺予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打動那個性情冷傲手段殘暴的閻啓墨。
兩夫妻各自沉默了一會兒,蘇蕊的氣也消了。
她又憂心大女兒,同時還擔憂盛淺予的不配合。
“不會的,淺予最多就是有些不甘,你知道她性子善良,不會不管我們的。”盛威對這個私生女還是有些瞭解的,所以語氣相當篤定。
蘇蕊看看丈夫,這會兒也只能這麼想了。
紫都別墅,盛淺予的早飯剛剛上桌,就聽到玻璃門打開的聲音,不多時輪椅的響動傳來。
閻啓墨大致是知道昨天晚上盛淺予並沒有離開,所以對於繫着圍裙站在餐桌前的女人,沒有任何的詫異。
“我做了早餐,你什麼時候上班?應該不會晚吧?”現在是早上的七點過十分,應該來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