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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大勝而歸
不,不行,她總不能一輩子逃避下去吧?她想要出人頭地,她想要站的高高的俯視衆生。她再也不要被這些人肆無忌憚的羞辱,她不能讓自己越來越下賤。
盛淺予的沉默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寧如兮直接冷笑:“你現在就應該像只耗子一樣趕緊溜走,真是太丟人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盛淺予緩緩抬頭,聲音平靜,可是目光尖銳。
寧如兮似是被驚到,有些愣。
盛淺予扭頭看看四周,逐個兒的記下最前面看她笑話的人。
她笑,夕陽散場之後天黑來臨時的那麼鬼魅,嘴角的弧度輕輕揚起時,她似是還能聽到魑魅魍魎尖叫的聲音。
“哪位好心人肯借我一些餐巾紙?”盛淺予掃過餐桌,原本之前用過的早就不見蹤影,顯然有些人是故意安排好的。
有好幾個男女同時將餐巾紙溼紙巾一類的送到盛淺予的面前。看熱鬧的並不是所有人,有些只不過不想惹事,有些縱然想要幫忙,可是如此情景下,又還是顧慮不已。
盛淺予將面上的香檳給擦掉。她清楚自己現在肯定特別的狼狽,不過沒關係,就算是這張臉上的妝全花了,她也可以毅然而立。
頭髮已經溼透,無法打理,盛淺予也不想再去理會。
她站的挺直的看向驕傲放縱的寧如兮。先前她還想着既然鬧過緋聞,有些小脾氣也能理解。可是現在這個小脾氣太過了。
“寧如兮,你下手前有沒有想過我是誰的老婆?嗯?”
一語驚醒夢中人。寧如兮瞬間白了臉,就連那個給盛淺予的裙子倒蔬菜汁的林月,也是兩眼大瞪。
“你有什麼可值得神氣的,不過就是盛家硬塞給閻少的女人,你以爲閻少真的會把你放在心上嘛!”寧如兮梗着脖子譏笑連連:“你自己什麼貨色你最清楚,現在還妄想借閻少的名頭來嚇唬我,真是可笑。”
盛淺予從來都是個細心的人,所以她能捕捉到寧如兮眼底的害怕,雖然掩飾的很好。
不管閻啓墨和寧如兮如今是什麼關係,盛淺予現在都能以正宮這個身份將她給活活壓死。
“寧家素來都是個有風度有涵養的大家庭,我想這樣家庭出來的人一定不會大庭廣衆之下如此羞辱別人,而且言辭粗俗毫不禮貌。”
盛淺予脣角上揚面色含笑,她一身狼狽卻異常淡定。而這淡定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和她合爲一體,刀面的光讓看熱鬧的一干人都大驚失色。
“單憑這兩點兒,足以見得寧大小姐的人品。”盛淺予輕笑:“自然,寧大小姐嫉妒成瘋也不是沒有道理,可就算是你想要做我老公的小三,也得排上隊。畢竟追求他的人已經可以繞H市好幾圈兒了。他那麼優秀高雅品性端正,卻被你這樣到處失態的大小姐纏上,我真的很爲他煩惱。”
不用動刀槍,幾句話就已經讓寧如兮慘敗。圍觀的人都暗自咋舌,心裏對於盛淺予完全沒了最開始的輕視。
“你!”寧如兮氣的咬牙切齒,漂亮的大眼睛狠狠的瞪向盛淺予。她看上去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氣急之下抬手就想打盛淺予。
盛淺予往後閃了一下,緊接着就厲聲呵斥:“寧大小姐如此破壞這樣美好的酒會,主辦方一定對你特別失望。還請寧大小姐不要一錯再錯!”
寧如兮顏面掃地,落荒而逃,最後她自己變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嘲笑。
這一局士氣大振,盛淺予卻沒有露出絲毫的得意。
她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禮服,心裏暗歎,這衣服一定很貴。她原本還想着穿過之後就掛起來,像是供奉什麼了不得的大神一樣供奉着。
可是現在……
侍者‘適時’的走了過來,態度十分恭敬的對着盛淺予說:“盛小姐,請讓我帶你去洗手間。”
盛淺予求之不得,“有勞了。”
盛淺予走後,大家開始議論紛紛。
“誰之前說盛淺予是個地地道道的土包子的?”
“真是沒看出來,人不可貌相,這盛淺予長的真是一朵好大的白蓮花,可是誰又能知道她原本是黑的呢。”
“看樣子得去巴結她了,我真怕她在閻少那裏參上一本,到時候我們都喫不了兜着走。”
……
盛淺予在洗手間裏思考人生,她其實很激動,爲自己今天晚上勝利的一戰。
她自己到底是什麼性子她不清楚,不過她明白的是,她真的忍無可忍。
在裏面待了一會兒,就聽到外面有聲音響動。盛淺予沒有出去,以她現在這副樣子,很難見人。
又過了一會兒,有人輕輕敲隔間的門,然後就傳來詢問聲:“請問盛小姐在裏面嗎?”
盛淺予一驚,本能的不想出聲。她生怕有人想要算計她。萬一她呆在這裏有人從上面潑碰水下來或者再做些其他詭異又可怕的事情,她可真就要欲哭無淚了。
外面的人小等了一會兒,不見反應,又敲門:“盛小姐?”
盛淺予心裏很奇怪,這人爲什麼這麼執意的想要叫她出來?簡直讓人不懷疑都不行。
“是這樣的,閻少讓我過來找一下盛小姐,說他要走了。”
一聽這話,盛淺予立馬開了門。
門外的女服務生一嚇,忙往後面退了幾步。
盛淺予:“……”她又不喫人。再說這衛生間乾淨的就跟有些人的廚房一樣,也沒有任何異味兒,所以不需要躲。
服務生帶着狼狽到真心不能看的盛淺予上了二樓,從暗門進去的。
閻啓墨在一個無比舒適的房間裏聽崑曲兒呢,扮上的戲子咿咿呀呀的好不樂和。
房間很大,一邊是用來觀賞的臺子,此時戲子正唱的起勁兒。一邊就是欣賞的席位。黑色的意大利沙發擺放的很有個性。房間裏的桌上還擺着一個瓷瓶兒,裏面插着滿當當的風信子。
室內開着窗,一進門就可以聞見後院裏的花香,隱隱還能聽到前廳裏客人們觥籌交錯的聲音。
沙發上此時只坐着閻啓墨一個人,他大爺似的半依在上面,完全不像個腿瘸了的混蛋。
“嘖,你這造事兒的本事倒是挺厲害的,佩服。”閻啓墨揶揄的笑。見顧淺予有些尷尬的走近,他收了面上的散漫,然後對着跟進來的服務員揚揚下巴,“去把衣服拿來。”
盛淺予知道自己一身的味道特別難聞,所以也沒有靠閻啓墨太近,生怕將這位大爺給燻吐了。
“聽說你大勝而歸。”閻啓墨托腮眯着眼笑,像只喫飽喝足的獅子,慵懶的甩着尾巴,好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