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漫漫:婚似故人来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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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信念破碎
“蘇蕊!”滾燙的淚水頃刻而下。
“你怎麼對我的你自己心裏清楚,我實話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了。不管是你還是天水日化,我都不會管!你憑什麼讓我像個乞丐一樣去祈求去低聲下氣的出賣自己,你憑什麼這麼踐踏我!”
盛淺予嚎啕大哭,她真想撲上去撕碎蘇蕊的臉,這麼多年了,她恥辱已經夠多了,她無法忍受了,再也無法忍受了。
“憑什麼?就憑你是個下賤貨生的下賤東西,你還敢跟我頂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餓死街頭了。”
盛淺予無法忍受別人這麼說媽媽。媽媽雖然身體卑微,可是從小就給她樹立正確的三觀。她模糊不清僅有的那點兒稚嫩的記憶裏,媽媽溫柔可親無私奉獻。如果不是到處留情的父親,媽媽說不定還能嫁個好人平平安安的度過一生,又何必早早命歸黃泉。
“下賤東西!”蘇蕊瞧着盛淺予現在目光兇狠,她大爲惱火,覺得自己的權威被受到了挑戰。她大聲吼來傭人,讓傭人拿了個承受的棒球棍,不給其他人反應,就直接衝上去想要打死盛淺予。
盛淺予兩手空空不停東躲西藏,她想跑,可是傭人關了大門,而盛威只是虛虛拉了幾把蘇蕊,並沒有真的阻攔她。
“我讓你嘴硬,讓你不知好歹。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就是勾引閻啓墨不成,直接拖累了天水日化,現在還有臉回來跟我們趾高氣揚。”
“盛淺予,今天要是不找死你我就跟你姓!”棒球棍特別結實,打在身上都是明顯的印記。疼痛是什麼盛淺予已經不知道了,她尖叫着卻躲不開。傭人也不拉架,反而還抓住她拖到蘇蕊跟前讓她打。
暴行什麼時候結束盛淺予記不清了,她腳步蹣跚的離開盛家時天已經黑了。身上披着後院小靈的外套。也就小靈平時對她好一些,可是小靈沒有膽子幫她,只能在她最後狼狽離開之際,哭着給她披件衣服,好遮住她一身的悽慘。
這個樣子沒辦法坐地鐵,也沒辦法乘公車。盛淺予無處可去。紫都別墅離這裏太遠了,而御景軒更遠。
眼淚都流光了。盛淺予裹緊了衣服坐在路邊休息。她很疼,到處都疼,比上次從樓上滾下來還要疼。
她抬着看向天空,星星已經出來了,不是很多,但足夠閃亮。
她想到了死,想一頭撞死在身後的樹幹上。她覺得人生太過悽苦,活着也沒有多少樂趣。
找不到希望,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信仰,內心深處一直支撐她的那道遙遠又模糊的聲音已經岌岌可危。
“媽……”盛淺予哭着喚着媽媽。她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受這些苦,她不明白她爲什麼要來到這個世界上。
媽媽總說要做個好孩子,要聽話要懂事,要讓她不忘感恩不能懷恨在心。
可是媽媽,她真的做不到,這世上的人太過可恨,她已經撐不住了。
刺耳的剎車聲響起,盛淺予疲倦至極,疼痛讓她一動不敢動,也就眼皮子上下閃了閃。
“我的天吶,盛淺予?”白曉莎剛剛將朋友送到家,她其實已經開了過去,可是從後視鏡裏看到的人影越來越覺得熟悉,她又趕緊倒了回來。
幾步奔到盛淺予跟前,白曉莎低頭看她,“盛淺予你怎麼了?你在這裏做什麼?誰欺負你了?”
盛淺予縮了縮,一聲不吭。
她已經失望所有能抗爭的力氣,腦子混沌,她也失去了的分辨的能力,縱然面前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她也已經無力推開。
倒進白曉莎懷裏的剎那,盛淺予疑似又回到六歲那天。
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春天,幼小的盛淺予還很懵懂。她渴望別的孩子能夠上學,可只有她不能。她問媽媽爲什麼,媽媽說再等等,總讓她再等等。
那天下午,鄰居給她買了一個雪糕,她很高興的拿着回家。然後記憶混亂,再也想不起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等到她再明白的時候,已經到了盛家,她地獄的生活開始了。
六歲之前,她只能記個大概,媽媽的笑最溫暖,她記得很深刻。媽媽的話很輕柔,帶着一些些無法抗拒的力量。她始終堅信媽媽在某個地方偷偷保佑着她,所以她不能讓媽媽失望。
“媽……”盛淺予的內心已經枯竭,媽媽這個模糊的映像也快要被時間給沖刷的一絲也不剩了。
媽媽並沒有保佑她,信仰坍塌,盛淺予拐進了死衚衕。
深夜的醫院裏不時傳來閻啓墨的吼聲,聲聲刺耳,讓人害怕。
白曉莎面無血色的等在外面,她已經見識過盛淺予身上的傷了,遍體密密麻麻的紅腫,連臉也腫的高高的。
盛淺予的腳踝又扭傷了,這一次比較嚴重,可能需要半個月呆在醫院裏。
“雖然只是皮外傷,可是下手的人也太狠毒了,如果再打下去,她會被活生生打死。”
“她的腹內可能會有積血,也可能會有腦震盪。還有些情況得等她醒了後才能診斷出來。”
醫生的話讓白曉莎無所適從,她已經被盛淺予嚇了兩次了。上一次她失手推她下樓,她爲此自責到現在,而這一次,滿身是傷的盛淺予讓她很是心裏難受。
“餘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到來怎麼了?”白曉莎緊緊握住餘媽的手,繃不住的想要痛哭出聲。
餘媽眼睛憋的通紅,她抱了抱白曉莎,說:“今天還得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說不定淺予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她這種狀況根本就回不來。”
餘媽小聲的抽泣,和白曉莎兩人抱在一起不停哽咽。
蘇明澈已經去調查了。病房裏清醒的只有閻啓墨。他安靜的坐在輪椅上,定定的看着大牀上氣息微弱的盛淺予。
他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夠強大,不然也不會被她嚇的快要昏厥。
幾天不見,她怎麼將自己弄成這個樣子,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窗外的月色溫柔如水,繁星籠罩,一切靜謐的不像話。
盛淺予一整夜都在昏睡中,沒有噩夢也沒有執念。她就像是已經死了一樣,平平靜靜沒有希望。
第二天早上,白曉莎和餘媽一起來的,做了早餐提着過來。
閻啓墨不想喫,可是餘媽硬把他從牀邊拉開。
盛淺予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
“少爺,你多少喫一點兒吧,回頭等到淺予醒了,還得你多多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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