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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不打算冒險
盛淺予坐起來發了會兒呆,鼻尖嗅到一股子怪味兒,她擰着眉頭站起來,這纔看到隔着一道門的餐桌上狼藉一片,顯然閻啓墨這混賬是不知道稍微收拾一下的。
盛淺予在廚房裏又收拾又準備早餐的時候,腦子還是又酸又脹。她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事情,生怕自己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內心裏一片忐忑。
今天是西式早餐,爲了能讓閻啓墨有一個很好的用餐體驗,所以盛淺予就強迫自己學了很多她至今爲止都很少喫的飯菜種類。
吐司培根小披薩,是用吐司片還有培根奶酪西蘭花洋蔥口蘑西紅柿等烤成的,配了牛奶燕麥,黃油煎荷包蛋,又一碟子必備的水果沙拉。
7點的時候輪胎滑動的聲音才從升降臺下來。盛淺予因爲心虛,所以沒有第一時間去看閻啓墨。
閻啓墨的輪椅直接到了廚房門口。廚房的門是玻璃的,雖然裏面很大,不過從他的角度還是可以將縮頭烏龜似的盛淺予看個清楚。
一想到這女人昨天說上要和自己睡覺,閻啓墨就控制不住的想要笑出聲來,總覺得滑稽的很。
看一眼餐桌上每天都不一樣的早餐。客廳裏已經通風換氣,小餐廳也沒有什麼昨夜殘留的異味兒。現在已經換上了濃濃溫馨的甜蜜蜜的味道。
盛淺予前前後後的忙活。她像個陀螺一樣的圍着閻啓墨轉,一會兒問他披薩味道怎麼樣,一會兒又問燕麥軟不軟,總之她表現的特別不安。
這種不安使閻啓墨沒辦法舒適的用餐,只得抬頭看又給自己倒牛奶的盛淺予。
“你是不是想知道昨天晚上你喝酒後發生的事情?”
盛淺予渾身一僵,嘴角的笑意也頓住了。
她不敢看閻啓墨,也不知道閻啓墨的臉上此時是什麼表情,不過她感覺自己已經預料到的昨天晚上沒幹什麼好事兒。
而且她後知後覺的發現,昨天是真的只有自己一個人在喝,而給她拿酒的閻啓墨一滴都沒有沾。
這不就是明顯的存了心的將她往醉了灌嘛。
於是盛淺予在這樣的不憤之下生了反骨,她決定先發制人。
“你想把我灌醉了好讓我說實話是不是?”她就知道一定會是這樣,不然閻啓墨怎麼可能浪費自己的好酒。
“所以我到底有沒有說出你想聽的?”這一點盛淺予又忐忑又好奇,她也想知道喝多了自己到底會說出什麼驚爆的話來。
她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暴露出蘇蕊讓她下藥的事情,而至於其他的,她想閻啓墨基本都已經知道,所以說於不說都沒什麼區別。
“你說呢!”閻啓墨高深莫測的看了看一臉不安又倔強的盛淺予,突然就不想如她所願了。本來他還存着戲謔的心嘲笑嘲笑她想和他睡覺的想法,不過現在盛淺予追求真相的樣子太過殷切,他反倒不想多說一句話了。
“?”盛淺予的內心真有種想要掐死閻啓墨的衝動,這人的眼神是在嘲笑她嗎?還帶着一種意味深長的像是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的可惡表情。
閻啓墨成功逗的盛淺予心理不安後就去上班了。盛淺予坐在沙發裏盤算着心裏的大事,總之下藥是不太可能的。
雖然這是一個險招,說不定能歪打正着,可是她自問沒有高超的說謊技能。和閻啓墨比陰謀的話,她只怕會被卸成幾件扔在垃圾堆裏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最初拿到藥時盛淺予是真的特別的不安,就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可是在這樣的崩潰中持續了幾天後,她就突然發現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恐怖。
雖然蘇蕊讓她下藥,可是並不代表她就真的會做。
如今呆在閻啓墨身邊的人是她,能更近一步的也是她,所以她爲什麼一定要選擇這種愚蠢的方式而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呢!
她承認自己無能,也沒辦法像蘇蕊所說的將事情做的滴水不漏。她在閻啓墨面前基本就是透明的,但凡她有點兒不懷好意的想法,閻啓墨只要一個眼神掃過來,就能成功的讓她退避三舍。
所以下藥這事兒顯然是不太可能進行的。
盛淺予覺得自己待著也太過於無聊,所以就想着出去走走。正好家裏沒什麼菜了,她回來的時候還能買一些。
盛淺予先到花鳥市場,她也就是湊個熱鬧。突然想起餘媽說閻啓墨不喜歡花兒,不過綠色植物還是能接受的。
她就照着閻啓墨的喜好買了兩盆蘭草。看到發財樹長勢旺盛,又控制不住的買了兩盆,還有一些竹類的以及可愛又圓胖的多肉。
總之當盛淺予付錢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林林總總的買了很多。她有些猶豫,心想萬一閻啓墨不喜歡呢?萬一她買了而他一股腦兒的給她扔出去怎麼辦?
可是又一想到那格外冷清的別墅,死氣沉沉的如同鬼屋一樣,沒有半點兒屬於夏日裏的朝氣,她整天呆在裏面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還不如貌似讓自己好過點兒。
讓人將花草送到紫都別墅。盛淺予想起自己從盛家帶來的衣服不是很多,而樣式並不能入閻啓墨的眼,於是她決定咬牙去買幾件稍微能上得了檯面的。
雖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冒牌貨能上得了哪裏的檯面,不過還是想要博得閻啓墨的開心。只要這人心情好了,一切都好說。
是的,既然不能下藥,那就得從別處下手。她當然希望自己真誠又熱切的心能波動閻啓墨冰寒世界的大門,可是一想到這個歷程有多麼的艱辛和遙遠,只怕天水日化根本就等不到她大業完成的那天。
不過也說不準,萬一哪天閻啓墨突然就同情她了呢,稍微給她一些施捨也足夠天水日化多活好些年了。
揹負着這樣不屬於自己的沉重使命,盛淺予也是有夠心累的。
到超市的時候接到餘媽的電話。“淺予啊,少爺這兩天還好吧?”
盛淺予盯着水產區的螃蟹正在發呆,她見螃蟹揮舞着兩個鉗子不停的動來動,勇猛的很,好像沒有什麼能打倒它,威武不屈。
“啊?哦,挺好的呀。”喫的好穿的好,還有興致拿酒灌她套她的話,已經好到不能再好了。
“少爺出差的幾天裏也沒跟我說一聲,我還一直以爲他在紫都別墅呢。”餘媽笑笑又說:“淺予,你今天有時間了過來一趟,少爺喫的藥應該沒了,我剛好收到一些,你過來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