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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風雨來襲
一句話堵的寧如兮啞口無言,臉也徹底的冷了下來。
大家見盛淺予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好對付,於是就說說笑笑的幾句話將這個尷尬的場合給敷衍了過去。
盛淺予下午沒有喫多少東西,閻啓墨說酒會上有很多好喫的,讓她留着些肚子。
又跟一些好奇問東問西的女人打了一會兒太極,盛淺予這才得以掙脫出來。
她一離開大部分人就抬頭四處張望,她想知道她的親親老公去哪兒了。
或許閻啓墨自從上了二樓上就再也沒有下來過,所以盛淺予在喫了一小塊牛排之後還是沒有看到人。
果然有很多好喫的。就盛淺予現在面前的長餐桌上,所擺放的就有各種各樣的美食,酸甜苦辣基本是樣樣俱全了。
賓客們得體優雅的用餐,有些邊攀談邊喫,有些直接托腮傾聽,有的還好奇的東張西望……
盛淺予喫了七分飽後就不再喫了,她怕自己會有小肚子凸出來,這樣也太難看了。
有人端着食物坐到了盛淺予的身邊,盛淺予扭頭看了一眼,是個特別漂亮的女人。
這種場合好像總有無數美女。
女人扭頭對着盛淺予笑了笑,一臉的友好。盛淺予在這之前可從來沒有體驗過如此友好,至少在她看來,不久前圍着她的那些人女人們都是不懷好意的。
不過即便這樣,她也不想和女人攀談什麼,她知道說多錯多。
女人似是也無意和盛淺予說話,只是安靜的用餐。
如此坐了一會兒,盛淺予有些想去衛生間,於是將凳子往後推了推,起身就要走人。
這種裙子美是美,可就是不太方便。
盛淺予也不知道她的裙襬什麼時候被旁邊女人的凳子給壓住了。所以起來的時候完全沒有在意。
禮服是一字肩,縱然再怎麼將腰身卡的死死的,可是一被拉扯之下還是會往下掉。
“啊!”當盛淺予驚覺得自己的裙子就要往下掉的時候,她嚇的小小的驚呼一聲,手忙腳亂的想要將裙襬拉開,可是對方絲毫不動,像是沒有知覺一樣,而且還一副疑惑的眼神看向她。
盛淺予用力的拽住往下滑的胸口,她驚慌裏四下裏張望,發現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她這裏。
她不得不小心往凳子上重新坐上去,可是身體剛剛移動一步,就見桌上旁邊女人的蔬菜汁一下子倒了下來。那是個漂亮又精美的白色陶瓷碗,碗外面還繡着金邊,而碗裏面是滿滿一碗還一口都沒有喝的蔬菜汁。
盛淺予本能的想要放聲尖叫,可是在這聲音快要從喉嚨裏咆哮出來的時候卻又突兀的卡住了。
她努力的讓自己冷靜,可是腦子還是在片刻間空白一片。
盛淺予傻愣愣的站着,雙眼大睜,懷疑那碗蔬菜汁爲什麼會突然間的倒出來。
她整個人已經僵住了,因爲那個碗掉到地上砰的一聲碎了。
聲音不是過分的響,可還是讓周圍的一些人看了過來。
“你做什麼!”女人突然站了起來,一副驚慌失措受了欺負的模樣。
盛淺予不明白這是什麼套路,有些反應不過來。她只是機械的低頭看了看已經被蔬菜汁弄髒的禮服。
這個季節的禮服大多都很輕薄,所以她覺得蔬菜汁還直接透過這薄薄的魚尾而濺在了自己的腳踝上。
蔬菜汁是早就冷了,這時能感覺出更深層的涼意。
“我又沒有佔用你的位置,再說這裏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女人的突然而來的質問讓盛淺予陷入茫然之中,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女人,可是弄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時四周的人已經陸續靠了過來,遠處一些原先還不知道什麼情況的人也被打擾到,都紛紛看了過來。
“盛淺予,你欺人太甚!”女人轉瞬間就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盛淺予也瞬間就成了衆矢之的。她無措的看着幾個女人過來將哭着的女人拉開,然後忙問發生了什麼。
女人哽咽着說盛淺予不想她坐在這裏,而且還想要拿蔬菜汁潑她。
盛淺予只是聽着,也只能聽着。
她在長達兩分鐘的茫然之後,確定自己是被陷害了。這樣明顯,可她卻如此的粗心大意。
她真的沒有料到只是喫個飯還能引起這種亂子。人心叵測,她總算是明白了。
“你要怎麼解釋?”
“盛淺予你別以爲你是閻少的妻子就能作威作福,只不過是個座位。不僅林月能坐,我們也都能坐,你憑什麼要這麼欺負她,你以爲你是誰啊!”
“這種女人一看就是居心叵測才嫁進豪門的,如果沒有玩弄心機,就她長這樣兒,還想入閻少的眼,真是可笑。”
“……”
紛紛攘攘的叫罵聲如雷貫耳,盛淺予彷徨無措。這種情況她從來沒有見過,就算是以前面對過無數次蘇蕊的撒潑,可是這跟這種場合不太一樣。
盛淺予想要反駁,可是四面八方都是圍攻她的聲音,這些刺耳的聲音像是一把一把鋒利的刀子,毫無留情的直接刺在她的心上。
大家像是早就跟她結怨已深,所以一逮到機會就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盛淺予無助極了,可她還是僵硬的站着,就像是冬天裏屹立不倒的白楊樹一樣,頑強而挺立。
許是這些人罵的不過癮,所以起鬨間有人直接舉起杯子將杯裏的紅酒潑向盛淺予。盛淺予控制不住的想要逃,這種困窘這種讓她無力承受的尷尬使她無法再站在原地。
“怎麼?想走?”隨着一道輕蔑的女聲響起,盛淺予就感覺到側臉一涼,她下意識的往後避了一下,再回頭時就看到寧如兮兮得意洋洋站在人羣的最前面。
嘲笑諷刺,冷豔旁觀。盛淺予沒有朋友,從來都沒有,所以這種上流社會的上流場所裏,她真的就是孤軍奮戰,沒有人可以幫她。
盛淺予又低下頭。身上臉上頭髮上都是各種各樣難聞的味道,蔬菜汁、紅酒、香檳……讓她難堪的同時又莫名憤起一股倔強的執念。
她知道閻啓墨這是在考驗她,所以他不會來,而且這種情景下,他來只會讓他丟臉。
作爲閻啓墨的女人,她,現在被這些打扮華麗的男男女女嘲笑着蔑視着。他們肯定料想她會落荒而逃。
可是又能逃到哪裏去?盛淺予心裏明鏡似的,只要她有稍微退縮之意,這些人一定會更加放肆的笑話她,而且還會將這個笑話發展到茶餘飯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