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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任性如他
浴缸裏的水溫有些高,不多時就化成薄霧氤氳在整個浴室裏。盛淺予搓的賣力,專心到恨不得將閻啓墨的背給搓出個洞來。
她不敢分心,生怕自己垂涎的口水會滴到閻啓墨的身上。
如此尤物,怎麼就偏生腿腳不太方便呢。唉!果然上帝都是公平的。
“要搓前面嗎?”盛淺予蹲的有些難受,於是站起來準備換口氣。
她不敢朝水裏看,生怕看到讓她心跳加速的東西。用力的甩了幾下腦袋,可是浴室裏的溫度越來越高,導致她的腦子都有些糊塗了。
“你說呢?”閻啓墨給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應。像是需要盛淺予搓,又像是不需要。
就在盛淺予紅着臉猶豫不決的時候,又聽到閻啓墨說:“你的臉已經紅成猴屁股了,太醜了。”
盛淺予:“……”
她趕緊朝着後面的大鏡子張望幾眼,果然看到自己紅的像是已經被熱氣蒸熟的臉。太熱了,她的鼻尖都冒出了細汗。
鏡子裏她不僅僅只看到了自己,還有片刻後閻啓墨轉過來的臉。
那又黝黑的眸子不期然的和她的眼睛撞到一起,她怎麼覺得閻啓墨的瞳仁裏燃燒着熊熊烈火呢?
好不容易閻啓墨認爲洗乾淨了,接下來就是穿睡衣。
盛淺予心想這種事情他總會自己完成吧,讓她一個黃花大閨女來給一個男人穿褲子,是不是顯得相當的奇怪啊!
“盛淺予,你再不動彈我要凍死了。”閻啓墨脣邊的笑意壓的很深,眼底都是惡作劇的壞意。
盛淺予不敢看閻啓墨,他現在是光着的,一絲不掛,毫無羞恥之心。
她就想不明白了,閻啓墨明明有潔癖,可爲什麼還能容忍自己在他邊上磨蹭這麼久,真心讓她想哭。
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設,盛淺予扭頭去拿大浴巾。她兩手朝着兩邊打開,然後一用力就將閻啓墨整個人給罩在了裏面,這樣看着至少安全一些。
“那個,是在這裏穿睡衣嗎?”
閻啓墨想笑,但面上不動聲色。
“難不成你想抱我到牀上?”
盛淺予呼吸一顫,嘴角都要抽到了一起了。
“就算我想抱也是有心無力,你又不是兩袋子蔬菜,我哪裏抱得動。”開着並不好笑的玩笑,盛淺予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雖然她特別的垂涎閻啓墨的好身材,可是上蒼明鑑,她也不過就是在心裏覬覦一下,而現實中她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神壇上的男人啊,她真怕自己動了歪心思後被無形的什麼東西給懲罰的生不如死。
彎身半跪在地上,盛淺予像個忠實的奴僕輕輕的將睡褲從閻啓墨的腳上給套上去,然後憑着感覺往上提了提,閉眼羞澀又無奈的請求支援:“大少爺,提褲子你總會吧?”
閻啓墨的腳踝剛剛被盛淺予溫熱的手給碰到了,她的指尖在提褲子的時候又不小心戳到了他的大腿。這種感覺陌生又恐怖,身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洶湧的想要往出躥。
閻啓墨知道再玩兒下去非得引火燒身,於是就一抬身將睡褲拉了上去。
穿上衣就容易多了,盛淺予目不斜視的告誡自己,不能有任何的非分之想。面前這具誘人的身體裏面住着一個比魔鬼還要可怕的惡魔,所以她不能被誘人的我況且給騙了。
扶着閻啓墨上了牀,盛淺予覺得自己的任務應該可以完成了。誰知她剛要走,就聽到牀上的閻啓墨吩咐:“你去把自己洗乾淨,然後過來給我講會兒故事。”
什麼?
盛淺予以爲自己聽錯了,講故事?閻啓墨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需要講故事嗎?
哎呀真是要瘋了,這人今天怎麼就這麼的能鬧騰呢,好好睡不行嘛!
“我親愛的大少爺,已經十點了,你完全可以睡覺了。”盛淺予的性子一般情況下發不起火來,她很能忍。再說閻啓墨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她的極限邊緣行走,並沒有觸碰到真正的那根不可撼動的弦,所以她還是可以理智的扭頭,看一眼只開着牀頭燈的大牀。
牀上穿着黑色睡衣的閻啓墨和房間裏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融爲一體,像是已經快要被黑暗吞噬一樣。
驀然,盛淺予的胸口重重的抽了一下,很疼。
良久,盛淺予才啞着嗓子說:“好,你等會兒。”
看着盛淺予進了浴室,閻啓墨眼底的深意這才緩緩散去。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間就變得如此不可理喻,可是每當他感受到盛淺予的熱情和溫柔時,總會心生懷疑,總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不過也是,確實不真實,這些溫言細語後面有一個不可忽視的強大目的推動着,所以盛淺予纔會一忍再忍。
可明明她不需要這樣。如果是他,被盛家人那樣對待,她根本就不會理會,哪管盛家人以後怎麼活,更不會理睬天水日化是生還是死。
突然想起盛淺予說過盛威已經老了,受不了打擊。她想用僅有的一切換得盛威後半身的太平。
如此偉大的奉獻,當真愚蠢至極。
盛淺予收拾好自己後進了主臥室,她不知道閻啓墨想要聽什麼樣的故事。
她的童年裏沒有故事,她只記得母親一直在忙,然後就是死亡。她的人生顛沛流離,活到今日也是多半是渾渾噩噩的。
她倒是從書本上了解過不少的故事,可是她和閻啓墨的三觀天壤之別,她以爲的好並不代表閻啓墨也會覺得好。
輕手輕腳的來到牀前,她多希望閻啓墨已經睡着了。可是並沒有。
“你想聽什麼?我不會講故事。”
閻啓墨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些空洞。聽到盛淺予的話後漫不經心的揚了揚下巴:“隨便。”
盛淺予:“……”世上最讓人討厭的兩個字就是隨便。
最終盛淺予去找了本兒書來,從頭開始給閻啓墨讀。
閻啓墨聽了半個小時,這才緩緩進入睡眠。
見他睡着了,盛淺予輕輕將書合上。她剛剛讀的時候並沒有很用力,所以雖然長達半個小時,嗓子並沒有什麼不適感。
她悄悄的繞到牀頭燈的那一頭,在微暗的燈光下打量面色平靜的閻啓墨。她不知道他曾經發生過什麼,一些駭人聽聞的傳言雖然一開始讓她相當的擔憂,可是這些日子和他相處以來,她並不覺得外界的傳言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