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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有心試探
蘇助理頓時笑容多了幾道裂縫,他一拍腦門說道:“哎呀,我想起來還有很多事沒處理,我要走了,閻少,新婚愉快,春宵一刻值千金,您千萬別耽誤了。”
說完蘇助理立刻就走了。
閻啓墨移動到了牀前,眼眸有些陰沉。
小小一個盛家,不過是他心血來潮扶持起來的而已。
在盛威因爲借債三番四次上門求蘇助理的時候,蘇助理當笑話講給他聽,意外提到了盛威還有個女兒,是盛家的寶貝。
他想起來自己有一次在音樂會上見過盛淺夏,那時候她穿着一襲白色長裙,坐在臺上正彈奏着他很喜歡的曲子。
結婚,在閻啓墨看來不是一生一世的許諾,無非是一時打發時間的無聊活動罷了,他也想看看一個看起來高高在上的女人在生活裏是什麼樣子,被強迫嫁給一個不愛的人,她會有什麼樣的舉動。
沒想到盛淺夏倒是挺有勇氣直接逃婚,他現在對這個大小姐的興趣還真是又多了一點。
掃了一眼牀上的女人,容貌一般,默默無名,不過是盛家一個私生女而已,在姐姐逃婚之後直接就替婚過來,是想着能夠代替姐姐嫁入豪門,過上揮金如土的日子了嗎?
這樣虛榮的女人何其多,閻啓墨真是半點興趣都提不起來,掉頭就走了。
盛淺予一覺醒來,感覺腦子都有些昏昏沉沉的,看了看時間,她大喫一驚,居然已經是隔日的上午了。身上的婚紗被壓得皺巴巴的,看樣子昨晚上那個閻少並沒有來,這裏是她一個人睡了一晚上。
真奇怪,她明明很緊張,怎麼昨晚又睡了過去呢?
起牀之後,盛淺予翻出來蘇蕊昨天匆忙給她打包的所謂的“嫁妝”,難得裏面還有她的幾件衣服,她換上了一件,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少奶奶,你醒了,早餐一直都在熱的,看您想要喫什麼?”昨天接她的大媽正在下面拖地,聽見動靜抬手笑着說道。
盛淺予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就草草喝了杯牛奶,喫了兩片面包加火腿片。
整個閻家空空蕩蕩的,拐角樓梯掛着一幅大大的花海的畫作。
盛淺予不由地站在這幅畫前仔細地看了看。
“這幅畫感覺怎麼樣?”一個調笑的聲音出現在她身後。
盛淺予一愣,立刻回身,看見一個眼角狹長,脣角帶笑的英俊男人,即便是穿着西裝,打着領帶,也總給一種玩世不恭的樣子。
“你是?”盛淺予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應該不會是那個閻少吧。
“我是閻少的助理,我姓蘇。”蘇助理看着面前女孩那小心翼翼的眼神,是擔心自己假冒的身份被識穿嗎?她一定想不到,盛淺夏逃婚的消息,他們一早就知道了。
“你好。”聽見不是閻少,盛淺予明顯鬆了一口氣。
“聽說盛小姐才藝出衆,對這幅畫一定有自己獨到的鑑賞水平吧,我還是很想聽聽你對這幅畫的評價的,它可是法國著名畫家以沫的代表作。”蘇助理含笑問道。
盛淺予看了看這幅畫,她也不懂什麼技巧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流派,如果是盛淺夏在這裏,肯定能點評的頭頭是道。
可是自己又不能說不會,因爲蘇助理是把自己當成了盛淺夏的。
盛淺予在心裏默默給自己默哀了一小下,看着這幅畫說道:“這幅畫,我覺得畫得很好,很有感情。”
已經開始胡編模式了嗎?在拐角陰影處的男人眼眸冷漠,懷裏抱着一隻通體烏黑的大貓。大貓的眼眸與男人是如出一轍的冷漠,那雙在陰暗環境下顯得圓圓的黑瞳此時正微微眯起來,耳朵動了動,趴在男人的懷裏舒服地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什麼感情?”蘇助理一本正經問道。
“悲傷吧。”盛淺予看着那上面的花,雖然花朵很多,但是有的斷了花莖,有的殘了花瓣,遠處的天是藍色的,藍到盡頭又塗上了一層灰色,好像是遠處的烏雲一樣。
她看着蘇助理不好意思一笑,“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看他的畫作如此凌亂,組合到一起又那麼的美,或許殘缺的美更令人心碎,也或許是他想要說,那麼多的殘缺組合成那麼招搖的花海,是件很勵志的事情呢。”
蘇助理都有些發愣,她是真的不懂嗎?怎麼有人那麼認真把一幅畫解讀的那麼抽象,回答沒有任何的專業性,但的確點出了這幅畫的中心。
“盛小姐的才學果然不凡。”蘇助理微微一笑。
聽他這麼說,盛淺予鬆了口氣。
蘇助理經過她身邊,又惡劣一笑,“其實以沫是英國人。”
說完,他下樓梯走了。
盛淺予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嗆住,她有些驚慌地看着蘇助理,蘇助理沒有回頭,但是很囂張地給她做了個再見的擺手動作。
“少奶奶,房間要開始打掃了,請您先回房吧。”家傭過來說道。
盛淺予只得回到房間裏去。
在她進去之後,這邊家傭推着閻啓墨從電梯下到了一樓。
“餘媽,你看起來很喜歡她。”閻啓墨淡淡道。
餘媽是照顧他多年的家傭,閻啓墨還是十分敬重她,看剛纔餘媽故意把盛淺予送回房,是擔心撞上他之後被刁難嗎?哪有什麼打掃的名號,這個老人家,現在都學會撒謊了。
餘媽微微一笑,“我是覺得這個小姑娘挺好的,喫東西不挑剔,十分怕給別人添麻煩,做事都小心翼翼的。”
閻啓墨白了她一眼,“你就眼看着盛家這麼欺負我啊,隨便塞給我了一個媳婦,你還處處護着她,你是不是被盛家花錢收買了?”
餘媽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笑着說道:“你啊你,現在怎麼連我都打趣上了,又不是我讓盛淺夏逃婚的,不過話說回來,不管爲了什麼,這樣強迫人家一個女孩子嫁給你就不合適,你又不是找不到對象,幹嘛非要採取這樣的方式呢。”
閻啓墨嘲諷一笑,“不就是因爲我的腿嗎?”
他低頭看着自己的腿,在他九歲那年,父母死於一場精心設計的車禍,而他在那場車禍之中保住了性命,左腿卻失去了知覺,再也不能走路。
後來他查出來,設計那場車禍的正是他的大伯,只是爲了爭奪閻氏的家產,他也小心謀算數年,成功利用一個融資漏洞讓他大伯的數億資產全部變成泡沫,大伯精神崩潰跳樓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