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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培養從喫飯開始
天還早,並沒有直接回家。
閻啓墨直接帶盛淺予去一家高級西餐廳,這會兒倒是可以喫晚飯了。
盛淺予從佳麗工作室出來後就換了一身百合花紋的連衣裙,長到腳踝,特別的淑女。這會兒帶着她進西餐廳,也就不會多麼突兀了。
盛淺予其實是很想將這身衣服脫下來,因爲太貴了。想想平時一身下來也不過就是兩三百,可是現在不管是裙子是還是腳上的涼鞋,都是平時的十倍或者更多。
沒有穿慣這些衣服的人絕對是無法很快適應的,就好比如盛淺予。
“盛淺予,我們今天喫法國菜,整個流程都走一遍,你給我好好的學好好的記。”閻啓墨看一眼明顯還糾結在上件事情中的盛淺予,又揚了揚聲,威脅:“我只帶你出來喫一次,以後你要是和別人喫時出糗,不要怪我沒有教你。”
盛淺予回神,腦子有些發愣。她知道閻啓墨是好心,也是真的想要幫助她,於是她打起精神來,點點頭:“我知道了,我一定好好觀察好好學。”
服務員訓練有素,一進來他們就會分配一個過來跟着,然後負責這一桌的所有問題,直到整個用餐完畢。
“這一家是H市所有法國菜中做的最好的一家,不管是服務還是菜系,包括整個氛圍,都帶着濃濃的法國風。”
盛淺予想要掏手機去記。閻啓墨瞪她:“用腦子。”
盛淺予趕緊縮回手,訕訕的看着閻啓墨,努力消化他所說的一切。
服務員過來點餐,閻啓墨說拿菜單給盛淺予,發現餐桌有些大,不方便交流,然後直接讓她坐到自己身邊。
“這上面有很多菜,不過大致冷盤熱菜每家餐廳都一樣,就是烹調手法有些區別。”
盛淺予這個俗人首先看到的是價格,她張了張口,壓住內心的震驚,好貴!
“我們先來冷頭盤,你想喫什麼?自己選。”閻啓墨指了指冷頭盤的位置,他怕盛淺予這蠢貨因爲緊張連字都不認識。
一旁的服務員自然是認識閻啓墨的,畢竟閻啓墨經常在這裏應酬。不過他還是第一次見盛淺予,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很漂亮,但很笨拙。
盛淺予張了張口,看着冷頭盤一列裏很多菜,坦白說她現在只能憑感覺憑認識的漢字來選,於是就是選了鵝肝醬。
“好,接下來是湯。”
盛淺予看了看,又選一湯,再然後就是熱開胃頭盤,依次魚、主菜、熱盤、冷盤、雪葩、燒烤類及沙律、蔬菜、甜點、鹹點,最後是甜品。
“法國傳統菜單有13道菜可供選擇,不過現在很多餐廳都已經簡化了,今天之所以這麼累贅就是爲了讓你知道有這個習俗的存在。我給你說一下,現在很多基本第一道菜都是凍開胃菜,然後是湯、熱頭盤、主菜,最後是甜品。”
盛淺予咋舌,像個傻子。
“盛淺予,嘴巴合上,口水收起來。”
盛淺予瞬間正襟危坐。不過眼裏的震驚還是遲遲沒辦法消退。
“法國人向來優雅浪漫,他們的菜也都跟他們一樣,精巧可口。所以閻太太,爲了你的面子也爲了我的面子,請務必記得你的身份,時刻保持優雅。”
盛淺予聽的肅然起敬,乖乖的回到對面的位子上,不敢胡亂動彈。
第一道菜上來,盛淺予眼巴巴兒看着,沒有動。
閻啓墨掃她一眼,下巴一揚,指了指她的餐具,說:“刀叉由外到內的用,坐端正,不要往前仰。”
盛淺予戰戰兢兢的拿起外面的刀叉,無從下手。
閻啓墨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可是這對盛淺予來說是必經之路,他如果心軟,她以後勢必面臨更多的嘲笑。
縱然他可以一直護她周全,可總有護不到的時候,所以除了讓她自身強大起來,別無他法。
“儘量輕聲細語,你可以觀察一下週圍的人。”
閻啓墨和盛淺予坐的位置很適合兩人,別人看過來時閻啓墨是他們的盲區,而卻能看到盛淺予。
盛淺予扭頭四下時張望。
“不要像做賊一樣,盛淺予,沒喫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優雅,優雅!”
盛淺予內心裏哀嚎着挺直身板兒,再看向別人時沒有慌亂沒有做賊心虛。她努力的觀察,不着痕跡,不讓別人發現。
“大號杯子用來喝水,中號的用來喝紅白葡萄酒。你給我們兩人一人倒一杯。”
盛淺予仔細的看看桌上的酒杯,還真是大小不一樣,她有些羞愧,爲自己的粗心而懊惱。
“大的勺子用來喝湯,或者公用,小勺子有的用來喫甜食,有的用來喝咖啡,不過喝咖啡的比甜食的小。”
盛淺予腦子裏記着閻啓墨的話,然後努力的做着區分。
菜一道一道的上來,雖然像是點了很多,但其實份量都不大。不過每上來一道都會讓人覺得眼前一亮,如此精緻,就像是經過多次濾鏡的照片一樣,已經達到了最好。
謹慎又僵硬的喫到最後,總算是快要結束了。
“盛淺予,擦嘴。”閻啓墨拿起餐巾,然後用一角輕輕印去嘴上和手上的油漬。
“不要大力擦,這不是擤鼻涕,用不着擦到連眼淚都流出來。”
話糙理不糙,盛淺予一下子就聽懂了。
離席的時候,盛淺予準備起身,閻啓墨的輪椅滑了過來。
他讓盛淺予站起來,然後將她身後的凳子往後拉了拉,然後才讓她出來。
直到再回到車上,盛淺予的身體都還繃的緊緊的。
好半天她才緩過氣兒來,憂心忡忡的說:“以後難不成都要這樣喫飯啊?”可是在家裏也沒有這麼多規矩啊。
“你現在是不習慣,習慣後就不會覺得難受了。”
盛淺予咬咬脣,沮喪的嘆氣:“我感覺我一輩子都不可能習慣的。”
“盛淺予,不要總說你感覺,你的感覺不重要。”閻啓墨聲音微冷,帶着嚴厲:“如果你只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那麼從明天起你大可以呆家裏只做個家庭主婦。”
盛淺予聽出閻啓墨話裏帶了怒氣,她趕緊蹭了過去。
“我沒這樣說,就一時有些不太適應,所以發個牢騷。”她委屈又難過的看着他,其實她真的沒有想要放棄,再說這還只是開始。
閻啓墨的神情緩和了下來。
他看着腦袋微垂而兩手卻緊緊抓着他手臂的盛淺予,心裏動容,於是決定換種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