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 to content
小說目錄
第49章:一碼歸一碼
盛淺予見兩人絲毫不顧及她,覺得欣慰的同時又惴惴不安。這兩人中沒有一個是好惹的,所以她是不是應該裝聾作啞當作什麼都沒有聽到?
知道的越少才能活的越快樂。
“上面有些手續一直下不來,沒辦法開工。”蘇明澈又說:“一個星期可能太趕了,十天怎麼樣?”
“已經快半年了,這事兒一直拖延。你是不是覺得我要一直縱容,好拖到明年後年?”
蘇明澈:“……”
盛淺予眼觀鼻鼻觀心,裝作只是優雅的喝咖啡。
打發了蘇明澈出去,閻啓墨便招收讓盛淺予過去。
他招收的姿勢像是逗弄阿貓阿狗一樣,讓盛淺予心裏不是太痛快。不過她還是聽話的走了過去。
站在辦公桌前,她好奇的看着閻啓墨,“幹嗎?”
“你在天水日化的時候負責什麼事?”
盛淺予想了想,然後說:“亂七八糟什麼事都做。”
“總有一個最重要的吧?”
盛淺予:“……還真沒有。”她就是一個保姆,跟在盛淺夏後面收拾爛攤子。
基本上一些重要的事情蘇蕊就會出面,而她這個小助理嘛,就真的只是打打雜。
“那你會什麼?”閻啓墨髮現這盛淺予很有可能就是個繡花枕頭,至少在商場上是這樣。
“我……我會複印跑腿,端茶倒水算不算?”
閻啓墨眉頭一緊,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扔出文件砸死盛淺予。
“你去沙發上坐一會兒,好好的想,但凡是能想起來的技能,都告訴我。”
閻啓墨暫時沒辦法再跟盛淺予有過多的交流,不然他肯定會暴跳如雷。
他的女人在商場上居然是個白癡,不能忍,一點兒都不能忍。
盛淺予委屈的回去坐着,她拿着個閻啓墨扔給她的小本子和筆默默的想。她在商場上的技能啊……
這個真的太爲難她了,她畢業後雖然一直在天水日化做助理,可是實際上的業務操作她從來沒有接觸過,蘇蕊和盛淺夏也不給她這個機會,總怕她會使什麼手段陷害她們。
蘇蕊還一直想着怎麼讓她放棄對於天水日化的覬覦,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靠天水日化怎麼樣,她是窮,所以窮的沒有非分之想,也不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爭得什麼,所以還不如另闢他路。
她在大學裏學的專業是金融方面,這種專業是需要結合實踐的,不然都是紙上談兵,沒有任何成效。
畢業後她也有想過去外面找工作,可是盛威說會被別人給笑話了,蘇蕊又覺得自己女兒身邊缺個女僕,於是就哄着盛淺予這個二傻子去伺候人家了。
到此,盛淺予真的一直沒有機會去表現自己,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麼長處。商場如戰場,她兩手空空,腦子裏也沒有什麼東西,這導致她特別迷茫。
一直坐了兩個多小時,電話響時盛淺予抬頭看了看還在埋頭工作的閻啓墨。
打電話的是盛威,估計是蘇蕊慫恿的。
盛威這人雖然辦法沒有主見總容易聽風就是雨,可還特別的愛面子,愛擺譜。上次他去醫院沒能成功見到盛淺予,特別的生氣。覺得盛淺予就是故意讓他下不了臺。
他這個當爸的已經給了她面子去看她,她居然還如此的羞辱他!
盛淺予起身準備去外面接電話,哪知閻啓墨一聲就給叫住了。
“就坐着接。”
盛淺予的屁股只得再次回到沙發上。她偷偷的看幾眼並沒有抬頭的閻啓墨,然後接通電話。
“喂!”
“淺予,是我。”盛威渾厚的聲音傳了過來。
“嗯,我知道,爸。”盛淺予雖然捱了打,雖然很怨恨,可是這親情她沒辦法割捨,血濃於水,這是媽媽留給她唯一的親人,除了竭盡所能的幫忙,她再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上次的事情你媽已經反省過了,我也罵了她,她表示很自責。”盛威就像是施恩一樣的笑着對盛淺予說:“你媽很少這麼自責,你就不要再責怪她了。”
“對了你的身體好了嗎?”
盛淺予又抬頭看了看閻啓墨,這才淡淡道:“好了。”
沉默片刻,對面的盛威就狀似好奇的問:“淺予,你和閻啓墨是不是達成了共識?現在外界沸沸揚揚的都在傳你們的事情,你是不是讓他對你上心了?”
什麼?
外界沸沸揚揚?
盛淺予一頭霧水,“爸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明白?”
“淺予,爸知道你心裏怨恨着我,可是這種好事兒你也不能藏着掖着呀。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一定能化成繞指柔讓閻啓墨這個硬漢軟下心來。爸很爲你驕傲,我真是生了個了不起的好女兒。”
盛淺予:“?”什麼亂七八糟的呀!這對面的人還是她爸嗎?破天荒的居然如此誇她,真讓她喫驚。
不過她首先得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爸,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那頭的盛威眉頭一蹙,覺得女兒真是不識好歹,這會兒就應該上趕着高高興興的跟他分享她的成功,可她居然裝聾作啞。
盛威也不想再表演了,於是口氣冷硬的將這兩天傳的沸沸揚揚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還略帶諷刺的說:“我們總歸是一家人,你能成功我和你媽真的特別高興,但閻少不可能只有你這麼一個女人。想要留住他的心,你還得靠我和你媽出謀劃策。”
盛淺予:“……”真是活見鬼,她可沒這麼想過,也不覺得自己有這樣的能耐。
“好了,這事兒我們先不說。既然你們都公開了,那麼天水日化的欠款應該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盛淺予聽到這最終目的,她正了正神。壓低聲音,語氣淡然又帶着強勢:“爸,就算是閻少他真的看上了我,可是一碼歸一碼。就因爲我姐逃婚這事兒,他到現在還生氣呢!至於你提到的流言蜚語,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證據,我這個當事人什麼都不知道,又哪裏來的一家人?”
盛威氣的直接掛了電話,盛淺予皺皺眉,覺得父親也太癡心妄想了,那麼多的債務,人家閻啓墨又不是冤大頭,哪裏能說免就免了。
放下手機想喝口已經冷掉的咖啡,盛淺予乘機抬頭去看閻啓墨。
不知道什麼時候閻啓墨已經盯着她看了,而且那雙眼睛又黑又驚人,讓盛淺予端起咖啡的手指控制不住的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