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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心情有些彆扭
最近幾天盛淺予和閻啓墨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兩人雖然話不多,但每每呆在同一個屋檐下時,都有些尷尬。
最尷尬的還是盛淺予。自從前幾天閻啓墨說過貌似解釋的話後,兩人間的氣氛就不太對了。
雖然盛淺予是想要回到當初那種輕鬆的狀態,可是彼此的心間多少還是因爲各種事情而有了隔閡,所以現在再多的溫和淡定都像是粉飾太平。
不過不管怎麼樣,兩人現在至少不用劍拔弩張了。
“晚上你回御景軒嗎?”平常都是坐在一起的兩人今天一人一個沙發,坐的很開,就像是客人一樣。
閻啓墨的腿有些疼,這幾天一直連着下雪,導致他的腿又冷又疼。
如果放在以前,盛淺予早就發現了。因爲她喜歡去碰他的腿,一有時間兩隻手就會揉上去。
不過這個習慣她已經硬生生的剋制住了,她不想給閻啓墨一種她很心大也特別好哄的感覺。
就算她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但爲了長教訓,以後還是讓閻啓墨謹慎些的好。
沒聽到回答,盛淺予以爲閻啓墨不想跟她說話。於是她站起來又看向閉着眼睛眉頭微鎖的閻啓墨。
“初六了,餘媽想要讓你回去。”
餘媽也有讓盛淺予過去,但是盛淺予就是不知道在彆扭什麼,不太想見餘媽。
等到盛淺予快要上樓的時候,閻啓墨睜開眼睛。他的手不動聲色的按了按痠痛的腿面,又試圖捏幾下來緩解那種蝕骨的疼痛。
“盛淺予。”閻啓墨一邊按着腿一邊叫住盛淺予。
盛淺予扭頭的時候他的手已經從捏的動作變成了平貼在腿面上。
“怎麼了?”盛淺予眨眼。她和閻啓墨這幾天沒怎麼交流,也找不到什麼話題。所以她不想幹坐着,像個傻子一樣。
“一起去吧。”閻啓墨的臉色看上去不太好,盛淺予微微有些疑心。不過閻啓墨最近總是這樣,他本來就是個冷漠又不需要別人關心的人,所以她也不用去發散自己多餘的熱情,沒有必要。
“我還有……”
“呆一會兒就會回來,不耽誤你時間。”閻啓墨強先,不想讓盛淺予拒絕。
他不明白的是,就算自己得罪了盛淺予,可是餘媽沒。但盛淺予對餘媽好像也抱有成見。
這幾天餘媽一起想要讓兩人過去,可盛淺予總是推脫,次數多了,他也就能察覺到不對勁了。
見閻啓墨如此的強勢,盛淺予也不好說什麼。
其實她只是慪氣罷了。她知道餘媽和閻啓墨不管發生什麼事都是站在一起的,她也理解餘媽,但她就是沒辦法接受。
看來她也是個小氣的人。
下午三點多,餘媽的電話又催了,生怕兩人不去。
盛淺予覺得自己沒有必要裝出一副高冷又難搞的樣子,現在餘媽還能對她說說好話,可如果再這麼僵持下去,餘媽一定翻臉。
與其這樣,還不如和和氣氣的。反正,餘媽也不是她親媽,她只要當長輩一樣恭敬着就行了。
盛淺予開的車。去年她學車的時候閻啓墨沒有插手一下,畢竟兩人在相敬如賓中,他不關心,她也不關心她。
其實學車真心沒有什麼難的,難就難在最開始,因爲總會胡思亂想,總會覺得自己不行。
好在那段兒時間有許明月開導她,過來人就是厲害,三言兩句說的她啞口無言,心裏的擔憂也就漸漸的淡了。
年還沒有過去,但是外來務工的已經陸續回到了H市。
車道上很擁擠,好幾個交警在這裏值班,但是疏通起來還是很困難。
盛淺予一直看着前面的車流,不主動找閻啓墨說話。
閻啓墨是坐在後面的,此時他一手按着膝蓋側邊,一手按着腿面。他的左腿現在慢慢的已經恢復了些許知覺。
平常天氣還能走動幾步,可是一遇到陰雨天下雪天,就會像無數條蟲子鑽進去一樣,又疼又癢,還很冰。那種冰是刺骨的,寒冷如影隨形,讓他根本就分不出時間去和盛淺予說話。
雖然閻啓墨迫切的想要打破兩人間無形的屏障,他很想抱抱盛淺予,想親親她。
想瘋了。
盛淺予梗着脖子看着前面,一聲不吭,絲毫沒有要理會後面閻啓墨的意思。
沒多久閻啓墨就平靜了下來,疼痛是一波又一波的,而寒冷一直在。
“盛淺予,暖氣再開大一些。”閻啓墨的嗓子啞的不像話,聽上去像是已經渴了很久的旅行者,快要死了。
盛淺予嚇了一跳,前面路還沒有通,所以她放心的扭頭看過去。
只見閻啓墨還是一臉平靜,只是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跟出門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別。
盛淺予皺眉,心想這車裏的暖氣已經開的特別的足了啊,都熱的她脫了外面的大衣,裏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淺灰色的毛衣,還是熱。
可是看看閻啓墨,他的黑大衣緊緊的裹在身上,左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戴上了手套。
盛淺予又回想了一下去年的冬天,可惜兩個相處的時間太少,她的腦海裏根本就沒有閻啓墨去年冬天的各種樣子。
可是閻啓墨並不想像怕冷的人啊。
雖然腦子裏胡思亂想着,但盛淺予還是將暖氣又加大了一些。她被烘的想從車上跳下去,太熱了。
路通了,車裏子恢復安靜。
盛淺予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太對勁,於是就若無其事但不停的往後面看,透過鏡子能清楚看到閻啓墨的表情。
慢慢的,盛淺予就發現他在忍着什麼。
到了御景軒,盛淺予第一時間從車上跳下來。她拉開後門去看閻啓墨。
“你怎麼……”
閻啓墨沒等盛淺予說完,他就兩手伸了過去,緊緊的將盛淺予拽住,抱緊她。
盛淺予有些震驚,這樣的擁抱兩人好久沒有過了,所以,很陌生。
陌生,又心悸。
“盛淺予……”閻啓墨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從古老的前世而來,帶着某種難言的痛苦和煎熬,直接激在盛淺予的心上,讓她一瞬間紅了眼眶。
很莫名,但又很真實。
扶着閻啓墨下來。今天並沒有帶輪椅。
盛淺予以爲閻啓墨能走,至少能勉強用左腿撐住自己。
可是她發現她想錯了,閻啓墨整個人的狀態都不好,他整個人都依靠着她的力量,恨不得直接壓在她身上。
“閻啓墨,你是不是不舒服?”盛淺予心跳的很快。不管她怎麼生他的氣,可他的身體她做不到不管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