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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恰似那一抹溫柔
所以就算是她不會想他,可擔心還是有的。
只是她現在一臉的蒼白,那雙漂亮的黑眸裏還有掩飾不下的驚慌失措,而她又什麼都不說。
他表示很苦惱。
“如果哪裏不舒服就得吭聲,你不說的話我也不知道。”
盛淺予本想問是不是決定讓她走了,可又沒有這個膽子,她真的不想離開。
“你的腿不能凍着,我推你上樓去洗洗。”
盛淺予覺得閻啓墨一回來就去公司忙碌,現在好不容易到家了,她就不應該再給他增加什麼負擔。
所以還是先讓他先個澡休息休息再說其他的。
閻啓墨拉住盛淺予的手,這才發覺她居然在微微的顫抖。
“盛淺予你是不是真的不舒服?怎麼了?”
盛淺予想要抽回手,可是閻啓墨拉的很緊,僵持幾下後她只得搖頭,啞着嗓子說:“沒事兒,只是有引起擔心天水日化。”
正好最近天水日化又鬧的紛紛揚揚的,以此做藉口,想來閻啓墨也不會懷疑什麼。
果然,閻啓墨聽了後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面上的緊張也一掃而空。
因爲盛淺予是垂着腦袋的,所以她並沒有看到閻啓墨眼底對她的關心。
上樓盛淺予給閻啓墨放了洗澡水,叮囑他多泡一會兒。她自己下樓給閻啓墨煮了一碗防禦類的藥,就怕他會感冒。
端到樓上見閻啓墨已經洗出來了,此時正坐在牀上翻一本兒書。
盛淺予看到閻啓墨的頭髮還滴着水,心裏一嘆。
“你總是記不住要擦乾,萬一感冒了怎麼辦!”盛淺予雖然嘴裏抱怨着,但還是走過去將藥放在了牀頭櫃上,然後轉身進浴室拿了個毛巾出來。
閻啓墨確實有些累,洗過澡又被溫柔的擦頭髮,整個人都想要躺下去。
盛淺予站着而閻啓墨坐着,所以閻啓墨完全可以看到盛淺予細細柔柔的小腰,他控制不住的伸手摟了上去。
盛淺予一僵,有些莫名其妙。
“你!”她攥緊了手裏的毛巾,一臉的驚愕。
閻啓墨並沒有收回手,而是直接將盛淺予更往近拉了一些,他的臉埋進了盛淺予的懷裏。
盛淺予一下了就面紅耳赤了。那些刻意壓制的思念一瞬間就躥了出來,讓她無所適從。
“閻少……”她小聲的叫他,聲音顫慄。
閻啓墨聞着盛淺予身上淡淡的橘子香味兒,便問:“喫橘子了?”
盛淺予愣了下,低頭看着懷裏毛茸茸的腦袋,心裏感覺怪怪的。
“嗯,之前喫了幾個。”想了想後又問:“怎麼了?”
“你身上都是橘子味兒。”閻啓墨說着又抱緊了幾分。
他從來不知道他還能如此的想念一個人,明明沒有什麼感情,可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念。
有時候他就覺得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又慶幸當初嫁過來的不是盛淺夏,不然還真的會鬧的他的世界雞犬不寧。
盛淺予很好調教,又乖又聽話,還很聰明。
雖然本質上是蠢的,但只要有他在,只要他用心栽培,就不怕她長不成大樹。
抱了一會兒,閻啓墨輕輕的放開盛淺予。他直接躺倒在牀上,深深的嘆了口氣。
扭頭,鼻尖蹭進枕頭裏,發現味道不對。
他豁然睜開眼睛,盛淺予還站在牀邊,面上有些糾結,像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
“牀單被套都換過了?”他走時不是這個味道,看來盛淺予也換了家裏的洗護用品。
這種味道類似淡淡的檸檬香,這樣的季節很是心曠神怡。
盛淺予一驚,有些慌亂的趕緊解釋:“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覺得沒什麼事兒可做。那天正好洗我自己的牀單被套,所以就把你的也一起洗了。”
閻啓墨抬手遮住眼睛,他問:“我們兩個的是放在一起洗的嗎?”
盛淺予覺得天要塌下來了,可她又不敢說慌。
唯唯諾諾支支吾吾了半天,難堪的點頭:“嗯。”她忘記了閻啓墨有潔癖,現在肯定是恨死她了。
閻啓墨不敢看盛淺予,他怕自己變成野獸將她喫幹抹淨。
很奇怪,只要一想到兩人的牀單被套都攪和在一起,就有種兩人的肢體也纏在一起的羞恥感覺,讓他渾身血液往下湧,某處這會兒已經隱隱有要抬頭的跡象。
閻啓墨從來都是個清心寡慾的人,真的,對於男女之事他看的相當的淡。
一開始他也沒想過會對盛淺予怎麼樣,就算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她很溫柔很會做飯,偶爾還會像只炸毛的貓一樣耍耍脾氣。
不管她是何種模樣,他將她留着都只是不想一回來看到的總是黑暗一片。他需要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將他的生活空間填滿,就算一開始他自己也有些無法適應。
盛淺予很聽話,膽子雖然大但從來不會忤逆他,所以他用的很放心。
這棟別墅之前是真的很空,那是一種他從來都無法感受的空曠。如果不是盛淺予闖進來,如果不是她將這個房子的一點一滴慢慢填滿,他也不會料到他的生活還能有一些其他的變化。
確實,閻啓墨對盛淺予真的比較上心,主要原因就是盛淺予能讓他安心,能讓他感覺到那不屬於餘媽的溫暖。
那是一種高山流水似的溫柔,慢慢的,悄無聲息的,如小溪一樣緩緩流進他乾涸的心田。
人是羣居動物,就算是再怎麼獨立再怎麼喜歡一個人,可總歸還是要回到人羣中的。
就像是閻啓墨,哪怕他高高在上無所畏懼,對於孤獨他也從來不屑一顧,可當他發現了不同於餘媽母親般的溫暖時,他就直接陷了進去。
這是一種不受控制的淪陷,而他心甘情願。
晚上盛淺予做了炸醬麪,她心裏想着事情,所以在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了手指,削掉了一些皮肉,有個小坑。這會兒正火燒火燎的疼着。
閻啓墨兩個小時已經好多了,整個人神清氣爽。
他下樓的時候盛淺予正將飯菜端上桌,看到他的時候還抬眸笑了笑,眉眼裏的溫柔是冰冷時光無法打倒的堅強,讓閻啓墨震撼,也讓他動容。
喫飯的時候盛淺予很安靜,應該說她今天一直很安靜,這不太對勁。
閻啓墨沒有說話,兩人喫過飯,盛淺予去洗碗。
閻啓墨在沙發裏看電視,財經頻道,他的手上還翻着一張報紙。
雖然這是個網絡時代,但是H市的報紙還是一直在送,每天早晚,按時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