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路漫漫:婚似故人來10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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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突來的自卑
“現在大家都在喫這一塊兒大餅,我們可以自己做,先從H市開始,要嘛隨便哪個分公司都行,但我們必須得儘快。”
“計劃書明天一早就會送到總裁這裏,我們需要再去其他地方跑跑路線,水陸海我們都得想辦法疏通。”
盛淺予並不想聽這些話,每個人都說的嚴謹又確定,勢在必行。
她覺得這就是機密,可是閻啓墨卻不讓她出去,她很不安。主要是怕因爲自己而引起其他人的不滿。
幾人將自己的意見都迅速而且明確的傳達給閻啓墨,期間沒有任何的玩笑成分,很嚴肅,也很認真。
盛淺予不是沒有見過父親在公司開會的場景,她也一直以爲開會就是那種懶懶散散的樣子。
可是現在閻啓墨面前的這幾個人,別說開會了,只是在辦公室裏發表自己的意見,都能一身正氣磅礴洶湧。
真是不能比,越比越讓人感慨。
“先做計劃書上來,儘量詳細一些,完了我們再商討其他的事情。”閻啓墨給出決策。
“好,那我們出去了。”這次說話的是一個看上去年紀大於閻啓墨的男人,扭過頭時盛淺予看清他的面部,棱角分明,不怒自威。
她心想這個人應該就是市場部的老大吧。
等到大家都出去後,盛淺予才站起身來。
她也沒有問剛剛在商量什麼,只知道或許是一個新的商機,大家都挺緊張的,不想放過一分一秒。
“怎麼樣,轉了一圈兒有什麼感悟嗎?”閻啓墨從辦公桌後面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盛淺予想了想後纔過去扶她。她雖然並不覺得自己是個謹慎的人,可是閻啓墨的辦公桌上一定會有很多的機密,她靠太近總歸是不太好。
可是又一想,閻啓墨現在腿腳不方便,而她就算是看到了什麼,也無用武之地,畢竟她還需要閻啓墨來培養,不可能對閻啓墨造成威脅。
“你的公司真大。”盛淺予扶着閻啓墨往沙發走,幾步後又停了下來。
她側眸看一眼閻啓墨,笑着說:“累不累?”
閻啓墨半個身子都靠在盛淺予的身上,看她一頭短髮乖巧又可愛的樣子,便起了戲弄的心思。
“累。”
哪知盛淺予根本就不上當。
“我出去也不過一個多小時,這期間你就算是一直在和大家商討事情,也累不到哪裏去,我是走着的,而你是坐着的,如果真的累的話,那個人一定是我。”
閻啓墨:“……”
“好啦,不要偷懶,餘媽說要經常鍛鍊。你剛好忙完一段兒,就不要總是坐着,起來走動走動。”
盛淺予說着就將閻啓墨的一條手臂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她低頭去看閻啓墨的左腿,確實要比右腿細一些,不過如果不仔細看的話,也不會發現的。
“你的右腿能支撐住嗎?”盛淺予問過餘媽,知道閻啓墨的右腿沒有什麼大礙。現在左腿也在慢慢的復原中。雖然這個復原遙遙無期,但是如果一直自甘墮落,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好起來。
可如果心態積極,堅持鍛鍊,一定可以有所進步的。
“盛淺予,你怎麼比餘媽都要羅嗦!”閻啓墨嘴上嫌棄,可是身體倒很誠實,直接靠過去貼在盛淺予軟軟的身體上。他的脣角高高的揚起,別起多高興了。
盛淺予再一次覺得閻啓墨是真的重,尤其當他故意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快要直接趴地上了。
“讓你自己走而不是靠在我身上走!”盛淺予真要瘋了。
閻啓墨扭頭看向別處,偷偷的笑。
鍛鍊了一會兒,盛淺予就看到閻啓墨的鬢角有些出汗,而她自己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想明白後就扶着他往沙發走,“休息一下。”
她不知道閻啓墨的腿還會不會感覺到疼,到底知覺是百分百的有還是隻是有一點點。
畢竟這麼多年了,他肯定喫了很多的苦。
盛淺予將包打開,拿出裏面香噴噴的手帕。其實她並沒有這個習慣,可是這塊手帕是佳麗在給她做造型的時候送給她的,說比紙巾好用。
她拿回家後就洗了洗,然後還噴了一些香水,如今香水的味道散的差不多了,但又帶着淡淡的清香。
她將手帕輕輕的壓在閻啓墨的鬢角,然後柔聲說:“你如果覺得有些累的話就一定要跟我說,你也知道我反應比較遲鈍,如果不是看到你出汗了,我還一直以爲你走的很輕鬆呢!”
閻啓墨半靠在沙發裏,喘息有些粗。
他好久沒有下地走路,至少是沒有用左腿。
左腿使不上力,也因爲時間太久,而有些忘記它的存在。
今天要不是盛淺予堅持,他也不會強迫自己去用力的繃直左腿。
這個過程真的很煎熬,每動一下都是密集的痛。可是一看到盛淺予如此認真,他又不想讓她失望。
頭一次,他爲自己的決斷而改變主意。
見閻啓墨不多時就汗流浹背,看樣子這痛苦是一陣兒又一陣兒的,而且連續不斷。就算現在已經休息了,但深入到骨髓裏的疼痛還是如影隨形。
盛淺予相當的愧疚,她不停的給閻啓墨擦汗,然後小聲道歉。
“不好意思,如果我知道會讓你這麼痛苦的話,我就不堅持了。”怪不得餘媽會拉着她的手無比鄭重的叮囑她,原來餘媽也是知道這有多麼的艱難。
如果這痛苦放在自己身上,盛淺予或許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反應。可是現在一看到閻啓墨有些慘白的臉,她就自責到想要放聲大哭。
“你怎麼樣?要不我們去醫院吧!”盛淺予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萬一因爲她的堅持而讓閻啓墨的腿又發生其他的變故,她會痛不欲生的。
閻啓墨拉住盛淺予的手,不讓她站起來。
他歪着腦袋看她,疼痛讓他的雙眼有些模糊。眼前的女子很不真實,可是她的手卻是溫熱的,就在他的手裏。
“盛淺予,如果我的腿一輩子都只能這樣了兒,你會不會很嫌棄?”
盛淺予愣住,這話以前閻啓墨不是沒有說過,而她自問沒有資格嫌棄。
“胡說什麼呢,我爲什麼要嫌棄你?”在她的心中,閻啓墨早就如天神一樣,縱然不完美,但他的睿智他的聰明已經讓他相當吸引人,所以就算他的腿好不了,又有什麼關係?
他本身早就站在神壇上,他從來不需要別人的憐憫和同情。而她也不會同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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